。”
謝蕩對經紀人留了一句話,折回大樓去追人。
時瑾很快到了,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眼眸募地沉了:“受傷沒有?”
姜九笙搖頭,眉頭緊鎖,只說了一句:“時瑾,這不是意外。”
兩天前,在御景的公寓樓棟下,也是這樣的手段,她反應速度一向快,便躲開了,當時只以為是偶然,並沒有太在意,再想起來,事有蹊蹺。
這花盆不是砸謝蕩,是想要她的命呢。
二十分鐘後,警察到現場查證,除了鞋印,並沒有太大的收穫,時瑾陪姜九笙一起去了警局立案。
警局。
霍一寧指著電腦裡放大的照片:“左邊是御景銀灣的監控拍到的,右邊是電視臺的監控截圖,身高和體型很像同一個人。”他短暫停頓,“應該是蓄意謀殺,而且,看身形,兇手應該是男性。”
姜九笙伸手,擋住兇手的肩部以下,她辨認了許久:“有點像酒店停車場的那個兇手。”
霍一寧看她:“你確定嗎?”
她搖頭:“當時車子撞向我,速度太快,我並不確定自己看到的東西,而且,記憶也很模糊。”
危險情況下的應激反應,不記得很正常。霍一寧剛想說再仔細想想。
時瑾把姜九笙牽到身邊去:“頭疼就不想了。”
姜九笙還擰著眉,若有所思。
“基本能確定了,”霍一寧把目光移開電腦螢幕,“兇手身上應該帶有能確定他身份的某些特徵,而他以為你看到了。”所以,殺人滅口。
姜九笙不置可否。
“姜小姐,”霍一寧遲疑不決,左右思量後,看向姜九笙,“我有個想法,應該可以一試。”
她立馬會晤:“需要我配合?”
真聰明。
霍一寧敲著桌面的手指停了動作,緩緩道了二字:“催眠。”警方有過不少催眠破案的例項,不失為一個可行的辦法。
不待姜九笙回應,時瑾衝口而出:“絕對不行。”
反應似乎有點過激。
霍一寧看向時瑾:“時醫生反對的理由是?”
姜九笙同樣望向時瑾,他目光沉沉,眼裡眸色像極了日暮西陲後昏沉的天色,層層撥不開的墨黑。
半晌沉默後,時瑾開口,音色不似平時溫和:“理論上,即便是心理催眠師也做不到完全杜絕被催眠者意識行為上的後遺症,你們警方能保證?”
這是遇到行家了。
現在的外科醫生還懂催眠?
霍一寧一時無言以對了,正欲看向姜九笙,時瑾把她藏到身後:“破案是你們警方的事情,不要打她的主意。”
不像平時的溫文爾雅,時瑾竟有些嚴陣以待,語氣裡毫不掩飾警告的意味。霍一寧失笑,時瑾也未免太杯弓蛇影。
“笙笙,我們回去?”他像哄著她,有點急。
姜九笙沒有拒絕,便由著時瑾攬著她出了警局。
車上,時瑾給她繫好安全帶:“笙笙,”他看著她,目光深深,“你答應我,絕對不要接受警方的提議。”
“時瑾——”
他打斷她,語氣堅決:“答應我。”
他好像對催眠太過敏感了。
過了許久,姜九笙點頭了:“好。”
“在警方破案之前,你哪都別去,嗯?”
最後一個字,尾音提起,嗓音低低的,像央求。
姜九笙不忍心拂了他:“在家?”
時瑾淺笑,眉間陰鬱散去了:“在醫院也可以。”
之後的三天,除了手術,時瑾去哪都帶著她,可到底還是防不勝防。
那是花盆事件之後的第四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