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轉過身來的瞬間,得出的答案卻是讓他心下黯然,她說她只是個過客,她是為了一個承諾才在自己身邊的,只要那個承諾達成,她就會離開自己。
丞相?秦王?過客?承諾?
這些他都不想要,看來他要從她身上下手套出那個讓她寧願女扮男裝入朝為官,還嫁給自己的承諾到底是什麼,雖然他認為從她那“貼身”護衛身上下手要容易一些,但是他不希望到時兩人有什麼誤會,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從本人下手。
好不容易清楚了自己的心,好不容易明白了那份情愫,既然她突然闖入自己的世界,闖入自己的心,那他就不會輕易的放她走,他要緊緊的抓住她,因為他不希望從他身邊再失去什麼了,他——不想失去了!
一路緊跟,知道他們要去那暗牢,之前他和她去過一次,所以知道在哪兒,腳底運起輕功,這才有了此次的不期而遇。
來都來了,卿十四也不好說些什麼,再說有個觀眾也是好的,不再說什麼,卿十四轉身推開門扉,白色的長袍隨著她的動作翩飛舞動,身後的輕風狐疑的看了看一旁含笑眸含寵溺的宮長兮,聳了聳肩乖乖的跟上了前方的身影。
一抹堅定從那雙寒眸中閃過,猶如神祗般的男人抬步跟上了那道清雅如蓮的身影,兩道身影同樣是如月的皎潔,並肩而行。
地底處的暗牢,陰暗潮溼,散發著黴味和濃濃的血腥味,這裡連一隻老鼠都沒有,因為除了入口處,並沒有任何出口,加上兩旁那殺氣四溢的黑衣人,就算是老鼠也不會選擇在這裡生存。
都說什麼樣的人帶什麼樣的手下,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面無表情,按照輕風的話來說,就是了無生趣,一點幽默的意思都沒有,因為這是輕磊門下的屬下,所以輕風就算再怎麼嫌棄人家不笑不說話,他也不敢貿然的去招惹。
雖然他也算是一門之主,和輕磊相同的地位,但是讓他獨自面對這些人,他還是有些發寒的,想想自己門下的那些人,哪一個不是有說有笑,真的是和自己的上司一樣,無聊啊!
“主子,您要的人屬下給帶到了!”一道黑影閃過,看樣子是這裡的頭頭,終於有個說話的了,其實卿十四原本就不是個太死板的人,相反她很隨意,雖然知道這都是輕磊門下的精英,而且像他們這些殺手都是在刀口子上過日子,但是和當初自己到軍機處之前太像了。
完全不知抬頭就是藍天,因為不斷的訓練不斷的殺伐,讓心都硬了,那血也變得冷了,這樣的生活她深有體會,除了殺除了任務其他一切都是無關緊要的,內心是空虛的,這樣的人生她不願在他人,尤其是她自己的屬下身上重演。
所以,這幾年她專門讓活潑陽光的輕風與輕磊相處,為的就是像自己當初那般,身邊有著朋友,心中的空虛和血液中的冰冷也會慢慢逝去,人的一生太短暫,該得到的就要得到。
現在這些人的情況就像當初輕磊的情況一樣,不過她不用擔心,因為這些事情輕風會看著辦的,他門下的人都有著和他一樣讓人溫暖的笑容,她相信透過這些笑容,即使寒冰一樣的心都會融化的。
她是很渴望力量,渴望能保護所有她愛的人的力量,但是這力量是基於那些給予她力量的人獲得幸福的基礎上,這些屬下的能力她很清楚,但是她要的不是一個個面無表情沒有追求只知道殺戮完成任務的屬下,而是有血有肉會笑會煩惱的屬下。
她相信只要自己堅持,這天下還沒有她卿十四做不成功的事,更別說這些她信任的屬下了。
思緒飄回,鳳眸從面前站著的一排排黑衣人身上移開,轉頭注視著那被帶上來的兩個衣衫不整血肉模糊的人。
看來凡是自己的屬下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對不爽之人永遠是心狠手辣,看這甩人跟撒豆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