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知道,卻不敢,也沒本事做什麼。
“不管怎樣,我還是要謝謝你,若不是你,我今夜已然萬劫不復了。”
劉景濁嘁了一聲,撇嘴道:“都說了你喝的是藥酒,還要跟人走,你不那一腳挨的冤枉?”
陳青蘿沉聲道:“我就不會就此作罷。”
既然聊起來了,劉景濁就順便問道:“巢木矩,你們造化山勢在必得?”
年輕女子想了想,輕聲道:“本來是來裝個樣子,然後讓給焚天劍派的,現在看來,他們沒戲了,那我們肯定要爭一爭,說不定數年之後就又是一位金丹修士。”
劉景濁嘁了一聲,“就你們這紙糊的金丹?”
說的難聽點兒,禁不起一個屁。
走到院子門口,劉景濁開口道:“煩勞陳仙子離我遠點兒,我弟子在裡邊兒呢,別壞了我的名聲。”
這話對一個美貌女子而言,可謂是侮辱性極強。
“你說我境界稀爛,可以!可我不漂亮嗎?”
結果人家理都沒理,只是取出先前在樊志杲身上的靈劍,邁步走進院子。
一路過來,劉景濁不想讓那兩個造化山修士發現自己,他們自然就發現不了。
可此刻,一個明明被斬首的人,居然大搖大擺的活了過來?
兩人鎮國疑惑時,一道倩影御風而至。
陳青蘿沉聲道:“還看?不要命了?”
兩人齊齊啊了一聲,陳青蘿也只好說道:“樊志杲差點兒都被宰了,你們禁得住幾劍?”
劉景濁推門走入,那小子居然還躺在床上,嬉皮笑臉的與白小豆跟巢木矩說笑。
真他孃的心大!
可趙長生一看見劉景濁,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不再邋遢,卻少了一條臂膀,趙長生再也忍不住淚水,單臂扯起被子捂住頭,哽咽著說道:“劉大哥,你說的對,我可能真的不適合走江湖,我就是想救一個要被狗屁山神禍害的姑娘,想護著一個寧死都要保護村民的兔子精,可我沒做到。現在胳膊都讓人砍了,我就是個廢人。”
劉景濁深吸一口氣,走過去一把扯掉被子,將手中長劍重重摔在趙長生身上。
趙長生一愣,顫聲道:“我的劍?劉大哥,你……”
劉景濁本想呵斥幾句,可最終還是坐去趙長生身旁,按著少年人的佩劍,輕聲開口:“有些時候,我們就是保護不了想保護的人,我也有過。可咱們不能因為這樣,就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了。”
頓了頓,劉景濁輕聲道:“胳膊沒了,我教你練左手劍。可骨頭要是沒了,你就再拿不起來劍了。”
巢木矩怔怔無言,只是忽然想走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