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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返回好客山莊之時,劉景濁碰巧又瞧見了那個馬車。
現在倒是知道了,馬車上是如今竹葉國權勢熏天的大將軍的兒子。
不過劉景濁著實好奇,一個開山河巔峰,怎麼去奪來歸元氣巔峰屁股底下的江湖頭把交椅?
劉景濁對此事頗為感興趣,便跟了馬車一路,沒過多久,他便瞧見了馬車進入青筍郡太守府邸。那位太守老早就等在了門口,等到年輕人下車,他才一路將其迎進府邸。
本想進去瞧瞧的,可一算時候,那丫頭該睡醒了,於是劉景濁便瞬身回了好客山莊的那處屋子。
果然,姜柚已經睡醒了,就坐在臺階兒上等著劉景濁呢。
等到年輕人落地,少女便撇著嘴,嗔怪道:“哪兒去了?不帶我。”
劉景濁坐去姜柚那邊,輕聲道:“去了一趟鐵匠鋪,給你打了一柄鐵劍。山水橋你可以揹著,但獨木舟不能讓你帶著了,我這兩把劍,名氣太大,總是有些扎眼的。”
姜柚哦了一聲,不知不覺就往劉景濁那邊兒靠了靠。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說了鄧老前輩想要教拳的事兒二,詢問了一番她的意見。少女只說師傅讓學就學,不讓學就不學,我無所謂。
就是無所謂三字,又讓她結結實實捱了一記腦瓜蹦兒。
沒過多久,有個老者便笑呵呵的返回小院兒。
鄧大岙有些好奇,投來詫異目光,輕聲道:“你這小子,這麼快就醒酒了?”
劉景濁起身笑道:“虧的穆伯一碗醒酒湯了。”
頓了頓,劉景濁說道:“聽說監察御史回了?怪不得老前輩這般開心呢。”
鄧大岙一笑,擺擺手,輕聲道:“廢話不多說了,我這山莊這幾日不太平,你們要不要走?要走的話,我就抓緊傳這丫頭拳法,要是膽子大,可以多待幾天,我也就教的細一些。”
劉景濁一笑,“我膽子比較肥,老前輩莫非是怕被我喝趴下?”
鄧大岙嘁了一聲,“我這輩子喝酒,除了媳婦兒,還沒有怕過誰呢。”
說著,老人有些惆悵,走去桌前,端起一碗酒水灌下,輕聲道:“那狗崽子,罷官不做了,說喜歡上了個姑娘,那姑娘說可以嫁給我家狗崽子,但得打得過她才行。”
劉景濁啞然失笑,無奈道:“那鄧老哥就不該回來,應該當場問拳的。女子都說了這話,哪兒還有打不過的道理?最多捱揍而已嘛!可既然喜歡,捱揍算個啥?”
老人一拍大腿,“誰說不是呢!可這狗崽子,一根筋,真就回來學武了,你說氣人不?”
“哪兒有你們說的這麼簡單,人家唐姑娘說了,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壓根兒沒希望的。再說了,爺爺,這種家事,怎麼跟別人說呢?”
有個青年人邁步進門,沒有蓄鬚,一身儒衫,瞧著就是個文靜人。
劉景濁笑著起身,抱拳道:“劉赤亭見過鄧御史,不怪鄧老前輩,是我好奇心作祟,提起了話頭兒。”
劉景濁抱拳,青年人又不好不回禮,只好作揖回禮,無奈道:“我爺爺總是這樣,好交朋友。倒是這位老弟,我叫鄧閒,已經罷官不做,可千萬別再稱呼我御史了。”
劉景濁便又說了一句鄧閒兄。
鄧大岙放下酒碗,輕聲道:“既然想學,那就瞧著,家傳一套拳法,今日我要傳給遊茳丫頭,你要是能學到一招半式,教你學武倒也不是不行。”
話音剛落,劉景濁轉身將白小喵放在了肩頭。
與此同時,老穆嘆著氣進來,無奈道:“拳怕是教不成了,有人上門問拳嘍。”
鄧閒皺眉道:“谷亦伏?”
老穆搖搖頭,“是就好了,來的是個自稱自學拳法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