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板著臉,嘟囔道:“把我騙來了,不管飯了是不是?”
黎洙捂著肚子扭頭看向船樓,白小喵正好要過來,可他瞧見了黎洙那冒綠光的眼睛,嗖一聲就跑了回去。
白小喵心說她是把我當成備用糧食了吧?
龍丘灑灑遞給她一根不知是什麼的腿,輕聲道:“就是要去玩兒不帶我倆嘛!說什麼有事,騙鬼呢?”
姜柚咧嘴一笑,輕聲道:“師孃不高興,跟師傅自個兒去逛一逛,沒啥事兒。”
一道劍光,半個時辰就出去了很遠,兩人落下身形之處,已經是一處大城了。
白鹿城裡沒逛頭,其他地方才有意思。
劉景濁取出個錢袋子,笑著說道:“瞧見沒得,全是錢,花完它。”
龍丘棠溪撇撇嘴,輕聲道:“良心發現了?”
某人笑了笑,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輕聲道:“我劉景濁也來一遭兒女情長,英雄沒氣兒了。”
人家是英雄氣短,你直接給我英雄沒氣兒了?哼!油嘴滑舌。
從午時開始賣東西,大包小包,女子都一樣。等到天快黑時,劉景濁不得不單獨取出來一枚乾坤玉,用以裝龍丘棠溪買的東西。只可惜神鹿洲並無好吃的火鍋,要不然定然要去大吃一頓的。
入夜之後,兩人這才御劍去到附近一座極高山頭兒。今夜月明星稀,適合夜遊的。
一整天的買買買,龍丘棠溪心情好了很多。
她也不是非得粘著劉景濁不可,只是……只是不甘心。他明明什麼的還沒有想起來,就又要走了,還是沒有歸期的那種。
她也知道,凡俗夫妻,一生之中能有個四十年光景每日能見一面,就已經很幸福了,自己至少還有幾十年時間的。
道理都懂,可心中總是有些小情緒的。
身邊那個越來越木訥的傢伙忽然開口:“對不起啊!”
龍丘棠溪有些抓狂,冷聲道:“天底下最沒用的話就是對不起了!”
劉景濁笑了笑,下意識抿了一口酒,輕聲道:“的確都是我的問題,因為我越來越覺得,年紀大了,就不能跟小孩子一樣,畢竟咱們都不是少男少女了。可我忘了,咱們都是煉氣士,一輩子太長了。”
頓了頓,劉景濁笑著說道:“當年在青泥城,我還為此開導過魏薇跟羅杵,沒成想自個兒卻迷糊了。我總覺得,咱們其實都是老夫老妻了。”
龍丘棠溪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本姑娘還是黃花大閨女,你少給我瞎說,還老夫老妻,想得美你!”
某人小聲嘀咕:“二十六的黃花大閨女?嗯,還小呢。”
耳朵被人一把揪住,龍丘棠溪冷笑道:“看來那些個邸報嗎,不全是瞎說啊?劉公子喜歡少女是不?”
某人只得訕笑,不敢多說什麼。
鬧完之後,龍丘棠溪詢問道:“去婆娑洲時,把姜柚帶上吧,沒有你一起,她先見了豆豆,我怕兩人合不來。我去把徐瑤哄著跟我們一起去中土,待一段兒時間,散散心。切記切記,婆娑洲有個和尚,憋著害你害我不是一次兩次了,我爹去都只是跟他平手。”
劉景濁一愣,“怎麼改主意了?”
龍丘棠溪雙手捧著下巴,輕聲道:“沒啥,只是在某些人面前,我始終成熟不起來而已。”
劉景濁一笑,這樣不是很好嘛?
龍丘棠溪又問了一句:“這趟回去,要待很久嗎?”
劉景濁點點頭,“一兩年肯定是要的,起碼要先把幾洲的生意事確定下來。然後開山之後,大傢俱體要忙些什麼,倘若顧衣珏他們有收徒打算,徒弟用什麼身份。還有比較麻煩的,我的名聲實在是太臭了,要想一個不那麼聲勢浩大的法子。還有新一場天下大會在即,九洲的勢力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