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河夜叉連忙擺手,“不不不,不至於,長個記性就行了。我知道,人吃魚蝦是常有的事情,我也不是因為這個,只是這爛木渠裡的生靈,來之不易,他們不吃就不要亂傷。”
趙長生劍
搭在男子肩上,也轉頭問了句:“你就沒想過把他們吃了?”
夜叉沉默片刻,開口道:“想過的,要是她們傷了渠中開了靈智的水族,我會報仇,但他們傷的,畢竟只是魚蝦而已。”
道理不是這樣,但事就是這樣,人永沒法兒跟圈裡的豬去講公平的,那人還活不活了?
人吃獸,獸吃人,向來只是看孰強孰弱而已。
冷不丁地,一道靈氣箭矢射來,趙長生趕忙攔在姜柚身前橫劍,結果兩人被一同打飛。
方才還淚眼婆娑的女子,這會兒卻是一臉冷笑。
她對著飄飄然落地的一位老婦人說道:“師父,我要打回去。”
一頭黑驢馱著個青毛小獸狂奔至此,爛木渠主也終於趕到,先扶起了趙長生跟姜柚。
老婦人點點頭,笑著說道:“小小青椋山,跑來離洲撒野了?次徒尚且如此,當師父的,看來是與傳聞無異了。”
姜柚看了一眼趙長生,見著了嘴角鮮血,一下子黑了臉。
“小狸,吃人嗎?”
青毛小獸口吐人言,有些委屈,“能不能只打死,不吃啊?”
老婦人冷笑道:“不低於真境的大妖,難不成你們青椋山還私通妖族?”
姜柚皺起眉頭,剛要開口,有個肥嘟嘟的中年人緊趕慢趕終於到了,二話不說照著老婦人臉上就是一巴掌,扇飛幾里地。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一個紙糊的煉虛,誰都敢惹。”
鴻勝山錢穀司庫轉過身,哭喪著臉,“祖
宗,你們都是祖宗,來了你好歹也言語一聲啊!這不長眼的人如此多,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你這不是坑我鴻勝山嗎?”
這位錢穀司庫是去過青椋山的,開山大典上也見過姜柚跟趙長生,只是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年輕人都能跟元嬰掰手腕了。
他低頭看向那倆不長眼的,沒好氣道:“還不滾,等著找死嗎?”
還青椋山勾結妖族?這話都說得出來。等那老婆姨上了拒妖島,估計心肝兒都要嚇爛掉。
姜柚皺眉道:“這就放走了?”
中年人苦著臉,“姑奶奶,你跟你師父來白水洞天,都要給我們捅出來個大窟窿嗎?給我點兒面子行不行?狄邰還在拒妖島跟劉山主拼命著呢。”
姜柚咧嘴一笑,抱拳道:“胡錢穀都這麼說了,這個面子我給了。”
中年人這才舒緩一口氣,擠出個笑臉,說道:“你師父當年出了白水洞天,也曾在柱容峰做客,到時候你倆也來,好歹吃一頓便飯。”
姜柚笑嘻嘻問道:“初次登山,我也沒備禮物啊!”
中年人無奈搖頭,輕聲道:“哪裡用得著你給?你們是晚輩,我給你們準備了紅包,可不薄。”
姜柚豎起大拇指,笑道:“鴻勝山大氣!那我先吃爛木渠的飯,回頭去鴻勝山。”
好賴是目送這小祖宗走了,胡錢穀抹了一把額頭汗水,心說門口那老東西不長眼啊!放進來兩頭大妖,其中之一還是合道,眼瞎嗎
?
結果耳畔立刻傳來人聲:“胡言啊!你現在是膽子越來越肥了,百八十年不捱打,不把我老頭子放在眼裡了?”
中年人只覺得頭皮發麻,趕忙訕笑著開口:“師叔別見怪啊!發發牢騷而已。”
“我自天下大會折返之後已經說了,鴻勝山要另外去一尊登樓與一位煉虛的,你跟那小子商量好了沒有?”
中年人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