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怕死?”
孟休卻是一笑:“禍鬥弄了個劉顧舟出來卻被人反過去奪了控制,那時我就明白了,你陳靈舟跟劉顧舟這樣的人物,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但你現在殺我,你就幫不了開天一戰,前輩,想清楚。”
陳靈舟瞬間消失,頃刻間便跨過兩洲之地,落在琉璃州城外。
此時南宮妙妙依舊是魂不守舍的模樣,陳靈舟面無表情,伸手過去扯出來那張茶盤,瞬間將其捏碎。
“南宮妙妙,是這茶盤的緣故,不是你多喜歡劉景濁。”
兩洲之外的某處山巔,孟休擦著嘴角鮮血,走回六角亭,自言自語道:“你們敗就敗在總有一份憐憫之心。”
陳靈舟將南宮妙妙從頭到尾搜查一遍,果然,心神之中藏著他孟休下的禁制。
幹吉動彈不得,南宮妙妙更是如同身陷停滯光陰。
等她回過神,那個少年早已消失不見,好像阻礙她的某一樣東西,也沒了。
南山之上,少年道士無奈搖頭,一步便到了南宮妙妙身邊。
少年人抓住南宮妙妙手腕,沉聲道:“跟師父回山。”
南宮妙妙站著不動,問道:“是不是我身上被人動了手腳?”
大真人點頭道:“是,原本就是你的劫,現在是過了,但你們也丟了一次大好機會。”
幾百年來都沒哭過的女子,一下子淚眼婆娑,“可我為什麼更難受了?”
大真人輕聲道:“以後你會知道的,跟師父回山吧。”
大真人來處,劉小北一下子明白了。
她看了看站在一邊,泥塑似的護國真人,問道:“你們這幫牛鼻子,能不能少做點兒這種事情?”
護國真人只淡然道:“你到底不是人,南宮妙妙這一關被人幫忙過了,劉景濁也就真正沒了回頭路可走。我師兄所說的最後一線生機,現在沒有了。”
劉小北皺眉道:“可……為什麼非得他取南宮妙妙陰元?這不是噁心人嗎?”
護國真人轉過頭,反問道:“不用南宮妙妙這道意去澆滅他的火焰,難道用龍丘棠溪的水神真意?那是滅火嗎?”
劉小北無奈道:“那是助燃。”
陳靈舟落地之後,瞧見孟休那個笑臉,這才明白,又被他利用了。
孟休嘴裡淌著鮮血,卻一臉笑意。
“前輩,假設那個人就是劉景濁,且沒有一大堆橫生枝節,那從一開始到未來,能牽著這條線的就兩個人,南宮妙妙跟龍丘棠溪。但龍淵水的劍意與那老劍條被別人拿走了,那個人頂替了龍丘棠溪,這條線就不復存在了。唯獨剩下的南宮妙妙,這是最後一條路,有高人算到了我的佈局,我成了其中一枚棋子,這條路就能更穩當。”
話鋒一轉,“但你們這些老前輩,喜歡多管閒事啊!誰都左右不了的事情,唯獨不應該存世且有天帝之姿的你才能做到,毀掉茶盤,恭喜前輩,你做到了。”
陳靈舟面色凝重,可孟休卻還是笑意不止:“殺我?前輩啊!你已經上當受騙一次,怎麼就不長記性呢?你猜天上那十二人,南山那位,包括那位秋官,為何不殺我?難道他們找不到我嗎?你知道嗎,我沒有什麼天資,跟你們這種絕世天驕沒法兒比,我充其量就是一丟丟亮,你們是天中日月。我就是要讓你們瞧瞧,我這個沒有資質、愚鈍至極的蠢人,是怎麼一步一步爬到最高的!”
陳靈舟沉聲道:“你把自己賣了,對嗎?”
孟休擦了擦嘴角鮮血,笑道:“我啊?我把這天下賣了。”
可以輕易殺我之時,你們覺得我是一隻小爬蟲,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拿我當做給那小子的磨刀石,我做了,做得很好,你們很滿意。
現在來殺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