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劉景濁,你應該聽說過了。話說到這兒了,不是為了贏那場賭約,他已經死了,輸贏其實不重要。我就是想告訴你,想改變,就要動彈,我相信你。”
說完之後,紅酥笑著搖了搖頭,只是忽然想到在拒妖島時,有人關於劉景濁這句我相信你做出的評價。
是說天底下,沒有比劉景濁的我相信你更不要臉的話。
人家都相信你了,你好意思讓人家白信嗎?
這就是站在道德高處,對下面的人說,瞧瞧,我都能,你為什麼不能。
所以很不要臉,但偏偏很起作用。
對酒鋪吳業是,對富柏山是,對自己是。
回到茶鋪門前,紅酥又問了句:“桃葉,你有沒有想過,換做是從前的你,願意聽人說這麼一大堆廢話嗎?”
桃葉心頭一顫,搖了搖頭。
等她回神之時,紅酥與拾冬,已經走了。
她呢喃一句:“是啊!我……已經改變了。”
換做是從前,她絕不會聽人講什麼大道理的。
茶鋪老人關上了門,遞給桃葉一沓兒黃紙,說道:“一起去吧。”
桃葉抬起頭,眼眶微紅,問道:“我有臉去嗎?”
老人笑道:“他最後一句話說的是,劉存念最喜歡桃葉了。”
姑娘低下頭,淚如雨下。
她忽然有點兒明白了,為什麼數次上趕著投懷送抱他都不願意接受,可偏偏纏著自己。
劉存念從來都沒有嫌棄過桃葉,他也自私,他只是想桃葉是他一個人的。
南海一處宮殿,劉御空與孟休對坐。
年輕人笑道:“其實大先生不算輸。”
但中年人搖了搖頭,“是我輸了。”
劉御空哦了一聲,以疑惑語氣問道:“那是,不甘願?”
孟休搖頭道:“你說錯了,我與他之間鬥了幾十年,我贏,他輸得心服口服,我輸,也輸得心甘情願,心服口服。”
說著,他取出一道琉璃瓶,輕聲道:“我親自走一趟拒妖島。”
大羅金仙,用時不多的。
放下劉老家主之後,卻忽然瞧見了一道身影。
劍修之敏銳可不是說說而已,左春樹立時送來一道劍光,人影隨後就到。
孟休打散劍光,無奈道:“沒有與你打架的意思,顧不上,我送劉老家主的魂魄回來而已。不過既然遇上了,我就問問你,有無興趣到我天朝來啊?”
左春樹冷聲道:“滾!”
孟休笑道:“好嘞!”
九洲沒了劉景濁,龍丘棠溪又少一魂,那年輕人當之無愧的第一,就是左春樹了,這點兒沒有任何爭議。
天朝要是有了這傢伙,起碼士氣能增長一大截兒。
左春樹皺著眉頭,見孟休確實走了之後,這才瞬身到了一棵樹下,乾枯的含桃樹。
他只是按照某人含糊不清的交代唸了幾句咒語,一個盒子便出現在了眼前。
開啟一看,裡面放著三枚丹藥。
左春樹趕忙收起丹藥,緊緊皺著眉頭。
這傢伙什麼意思?三枚丹藥?丹藥得什麼時候才能用?
想到此處,左春樹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就是想到了在掛壁樓出現過一次的老者。
那老人管扶著自己的年輕人,叫鍾槐?
而孟休,其實也沒有回南邊,反而是去了醒神王朝。
落在卻源山上,他呢喃一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你這傢伙若是心狠點兒,沒那麼多自己加給自己的束縛,何至於輸得這麼慘?”
有個女子緩步登山,笑問道:“大先生說的是什麼束縛?”
孟休看了一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