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凡夢境,無論千百人,無非是一道幻像,如此清晰對話,那邊又輕咳出聲,看來陰麗華也從未做過如此身臨其境的夢。
她躡手躡腳向金夕走兩步,忽然發現冰婉兒直勾勾盯著,羞澀臉龐又退回原位。
“不知你意下如何?”冰婉兒釋然問道。
陰麗華淡淡一笑,“我當然”忽又覺得口氣過重,怕是驚醒如此美妙夢境,低下聲音柔柔說道,“我自是喜歡得很,劉秀勤勉簡樸,孝義通天,曾經言道,仕官當做執金吾,娶妻當得陰麗華,此生足矣!”
“執金吾?”冰婉兒緊忙抿嘴憋住笑聲,執金吾只是保衛京城的中尉之職,定是想起她的“侄兒”劉秀乃是帝王之位,又故作勸慰,“人生得此厚重之夫,焉能聽從旁人之語?”
“是了!”陰麗華的臉上愁意頓消,指指旁邊那位,“是不是你的厚重之夫?”
金夕側起耳朵。
冰婉兒臉色羞紅,低聲道:“陰姑娘,所有言語本是你內心自發,好自醒來吧”她故意將聲音微微提高。
金夕臉色一沉。
陰麗華悠然消失無影。
次日,陰麗華下嫁劉秀。
新婚三個月後,兵事再起,似乎此時的幽州之地因為金夕清剿戰魂之後的祥氣盪漾至凡間,也許是冀州鼎與濟陽山相連成氣,天下流傳著“帝之候,在幽州”的諺語,劉玄決意派人清剿幽州觀望之兵。在諸多人的提攜下,劉秀起兵伐向幽州,隨後在鄧禹等人的幫助下,破亂兵,壯聲勢,立足幽州,提兵百萬,開始抗衡殺害親兄長的劉玄,兩年後的六月在幽州鄗南千秋亭稱帝,建元建武,稱後漢。
劉秀在幽州成就霸業,是年冬驅兵洛陽,將悲痛欲絕的陰麗華接回皇宮
二十年過去,金夕也從柔居探來訊息,劉秀已經稱帝,不可能再出現在濟陽山,真界對戰符的傳言也已淡化,決意離開龍山趕往四界,不想當夜被陰麗華再次召喚至山巔。
十月已有涼風,身著華貴緞袍的陰麗華顯然睡在皇宮,突然發現冰婉兒,旁邊仍在背對著一位男子,顯得煞是委屈,像是見到親人一般,“真的真的還能見到你們?”
“陰姑娘,你面中仍是喜中帶憂,發生什麼事情嗎?”冰婉兒微聲寒暄。
“兩年過去,我以為夫君已亡,沒想到他成就了皇帝可是,他又娶一女,而且有了孩兒,我”陰麗華於入宮當晚輾轉反側,情急而夢。
金夕突然想起薄兒的性情,雖然他始終不知道薄兒即後來漢文帝立尊的皇太后,漢景帝奉尊的太皇太后,直至後來劉秀追尊為高皇后,還是不動聲色出聲:
“為皇之室,自當寡雅,為女之道,自當淡泊。”
“咦!”陰麗華再次驚異地看向那道背影,只當做是神仙之語或者自心之醒。
冰婉兒也是深切地看一眼金夕,上前輕輕攬過陰麗華,意味深長說道:
“身為女兒之身,果真遇見心儀男子,縱使他有萬千分身,無數情絲,哪怕其中有一份真真正正歸於我們,就應該心滿意足”
金夕驚愕!
陰麗華一怔,稍許釋然,含笑離開。
金夕猛地把持過冰婉兒,狠狠吻於冬夜的濟陽山巔!
陰麗華初封貴人,劉秀多次欲立皇后被拒絕,後立第二夫人為皇后,其子為太子多年後,皇后因驕奢被廢,太子也被罷黜,陰麗華終於入主後漢後宮成為皇后,後與劉秀同年崩逝合葬一處,諡號光烈皇后其子劉莊繼承皇位,這也是陰麗華能夠夢入龍山之由劉莊承母之澤,崇尚德行,天下清明,成為一代英皇。
金夕對幽州唏噓不已,立即與程傑一起秘密趕往泗河,偷偷將其餘八鼎吸入三界,無法遷出水面搬移,只好引至一處,等待再由四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