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皇宮的呢,普通百姓想吃都吃不得。”
金夕問:“那,為什麼要讓我吃?”
小姑娘揚頭說道:“因為,你長得好看啊!”
金夕忽然笑出聲音,“哈哈,你的小嘴倒是極甜,看來,這茶只有陛下才能品到吧?”
茶女頓時噘嘴,極為失望的樣子,“不,這些新茶要連夜送往皇宮煉製,奉給所有的大臣,可是以往聖後一定能夠品到,如今……如今聖後卻不在了。”
金夕立即調笑道:“那就不必採了,憑什麼還給他們敬奉!”
小姑娘不斷地搖頭,幾乎以教訓的口氣對金夕說道:
“不!是聖後讓我們富足美滿,可是,只靠聖後一個人怎能有這麼大的本事,所以那些大臣也是幫助聖後、幫助百姓的人,我們要把天下最好的茶葉送給他們,讓這些人知道,幫助聖後就能吃到這裡最美的茶草。”
“哈哈哈!”
金夕仰天大笑。
將小茶女嚇一跳。
他順勢捏起一顆茶葉放在嘴邊嗅聞,覺得的確好香,香得心曠神怡,口中不禁說道:“那,我可要取走一片!”
說罷,再度笑著離去。
他忽然覺得,自己有資格品一品這茶香,若是武媚依舊美妙地立在這裡,定是歡笑著賞賜給一片,而且是其中最大的一顆。
半年後。
時逢聖後武曌崩逝三年祀典,滿城哀思。
長安城大街迎來金夕,徹徹底底一個人,看上去卻沒有那麼悲傷,彷彿早已適應獨行,甚至偶爾探問路旁的雜件價格,其實他根本不買,或者低下頭去聞嗅一番熱氣騰騰的甜美小食,事實上他根本不吃。
聽說朝中平平安安,再無勾心鬥角,眼見天下安泰昌平,心中無限釋然;聽說則天大聖皇后武曌三年哀期已至,陛下李顯與皇妃上官昭容親自主持立碑留銘,令天下節哀,心中又有些不捨。
他總覺得,武媚尚未離去。
驀地!
金夕的雙耳一動。
他的前方,急匆匆行走著兩個人,一位白鬚年長,一位俊臉年少,他們的對話因為有則天皇后而沉入耳簾。
“太史,如是更史,豈不是愧對則天皇后?”年輕人有些不滿。
太史微微嘆口氣,意味深長說道:“少丞,對則天皇后有愧,總比愧對天下人要好更多啊!”
少丞稍顯出詫異,似是因為官職較低不敢大聲,而是試探著講述自己看法,“那,也不能將皇后書成工於心計、心狠毒辣啊,普天之下都知道則天皇后善意通天,為大唐子民傾盡一生,如無則天,則無大唐啊!”
太史駐足,面露難堪。
身後的金夕停步,滿臉的憤怒!
太史再言:“不但要如此書史,甚至,甚至當年的薛懷義,還要更為則天皇后的面首,以示皇后生性驕奢……”
“啊?”少丞直接落下冷汗,“薛懷義與皇后相遇之時,則天皇后不但年逾六十,而且那時倍受高宗崩天、廢太子李賢自盡、當今陛下第一次被廢的折煞,即使年少之人也絕不會再生異心,從此之後皇后體弱多疾,哪有可能做出如此荒唐之舉?況且則天崩後,與高宗合葬,那是清白之身,如此錄史,少丞絕不答應!”
金夕火冒三丈!
武媚心狠?
她卻從未妄殺一人!
面首?
他幾乎要當場衝過去擰斷太史的脖子,懷義是自己的徒兒,白馬寺大主持,一個領悟極深的僧人,為保全武媚保全大唐而自殺,竟然將他寫成以身侍奉武媚之人,豈有此理!
縱觀凡界,修行氣場微薄,習武之人少寡,哪有六十還能應納面首的體魄?凡間女子五十而老,武媚即使身在皇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