錮。
他等待了兩千八百年,盼望著能夠見到唐伶,擊敗他,殺死他,甚至在心目中已經擊殺唐伶無數次,渴望見到他難看的屍體,以發洩壓抑那麼多年的憤怒。可是,至交好友的那份情誼終於束縛了他的手腳。
金夕明白,幾次抵達四界都沒有見到空心,那是因為空心也知道父親作惡深重,根本無法乞求金夕的原諒。
他再次衝了過去。
狠呆呆扳過唐伶的身體,雙手拿住他的衣袍,幾乎以乞求的口氣的喝道:“你倒是還手啊!”
唐伶的臉部不斷抽搐,目光黯淡下來,“我只是在等你殺我,若是你不動手,永遠也不會再有機會。”
“想死?”金夕問。
唐伶的口中擠出兩個字,“不錯。”
分明是挑釁!
金夕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再次化掌將唐伶打到在地,順勢亮出鑿齒神劍對準他的蓮結,“你可知道,我的金氣根被你毀掉,有多少次想死?”
唐伶試圖起身,被金夕用神劍壓制住。
除非出手,否則只能坐在那裡。
唐伶仍然沒有動手,發現金夕仍在猶豫,指向旁邊刺劍的後牆說道:
“我能活到現在,就是盼望著今日,盼望著能死在你手裡,也許只有這樣,我才能夠得以超脫,那道佛門才能為我開啟,我的心願才能達成。你不殺我,我會始終譏笑你無能,佛也會蔑視你;而你殺我,卻是我在利用你,利用你成就佛業。所以,你永遠也無法戰勝我,永遠是敗者!”
“去你爹孃的!”
金夕被奚落得無法忍受,怒罵一聲。
懸劍!
“不要!”冰婉兒突然喊道,“你度不過空心那道牆!”
劍停。
金夕臉色極為難堪,曾有多少日夜幻想著眼前的場景,一旦發現唐伶的影蹤,二話不說上前便殺死,可是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
的確,無法逾越空心,無法踐踏友情。
復仇變得如此艱難。
唐伶看上去比金夕還痛苦,當他聽到兒子的名字,發現金夕的落劍停止,臉部變得青紫,眼睛中閃過一絲悔憾和無奈,突然撤身而起,空中厲喝:
“那我就殺了你!”
他騰身從牆壁上抽出那把斷谷劍,順勢向金夕發出蓮氣。
那相當於自尋死路,即使不曉得金夕有多麼強大,旁邊卻有著兩位滿境的女子,無論是誰也不可能眼睜睜瞧著金夕被殺。
最為恐怖的就是,通佛殿內的三人全是底飛。
任意一人就能輕易擊毀唐伶的蓮結。
金夕求之不得!
若是唐伶動了殺念,勢必要反擊,如果因此而擊殺他,也許心中對空心的愧疚會少出許多。
轟!
真氣在通佛殿響動。
金夕隨便施發八宮招法就能抵制住唐伶的攻擊。
唐伶瞪著眼睛開始與金夕激戰。
“這個唐伶腦袋有問題吧?”妙澤發現他變化無常,費解地問道。
冰婉兒審視著雙方的動作,“唐伶應當察覺得出打不過金夕。”
妙澤異常自信,“那是當然,我看他根本就是在尋死,甚至不去護住蓮結。”
“尋死?”冰婉兒重複一遍,忽然衝著金夕喊道,“金夕小心,他不是要殺你!”
那就是真的在尋死!
死在金夕手中。
金夕一怔,本能地降下行氣輸出。
空心的友情已經根深蒂固,忽然聽到冰婉兒的說辭立即放棄了摧滅,這才察覺到自己的潛意識中根本沒有殺死唐伶的意願。
冰婉兒更沒有。
唐伶聞聽到冰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