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姬同天生產,各產一子。”
“李相真是個福氣之人。”
“是啊。”
“倒是妾身是個福薄之人了,嫁給夫君之後,先生一女,如今這胎,大夫又說是女兒。”
武士彠拉過妻子的手,握在手裡,笑道,“你可不要這麼說了,生兒生女都好。”
楊氏是隋朝宗室楊達的女兒,是武士彠的續娶。武士彠原來是一個商人世家出身,但年輕的時候,家裡敗落,他一開始做豆腐生意,走村串巷的挑著豆腐賣,後來又做木材生意,成為幷州有名的富商。
不過武士彠向有抱負,從小讀過書,因此雖是經商致富,但卻並不打算一輩子做個商人。後來隋末動亂,武士彠就花錢買了個隊正當。此後李淵到太原上任,武士彠和李淵結交,其實就是送錢給李淵,李淵因此跟武士彠關係很好,經常住在他家。
後來李淵起兵,武士彠也是做為李淵心腹,沒少出力。李唐建立後,李淵就把武士彠定為太原功臣之一,還賜了免死券,又賜八百戶實封。
李淵授武士彠工部尚書,但武士彠沒肯接受,主動要求擔任皇帝的禁衛武官,後來就擔任了檢校右廂宿衛。
這幾年,武士彠一直在禁衛軍**職,沒空照料留在原籍的夫人和三個兒子,後來夫子和一個兒子相繼病死,李淵聽說之後,親自替他選中了楊達的女兒,也就是當今宰相楊恭仁的侄女。
並讓桂陽公主主辦婚事,連結婚的費用都全部由國庫支給。
這樁婚姻,皇帝提親、公主主婚、費用由國家支給,由此可見皇帝的殊恩殊榮。
武士彠娶了楊氏後,去年生了一女武順,今年又懷了一胎,但大夫看過說又是個女兒。
武士彠是太上皇的心腹,在玄武門之後,便被從禁衛中調出來,現在擔任工部侍郎之職,但其實是個閒職,不掌權。
武士彠還很年輕,不過四十多歲,哪甘願以後就一直坐冷板凳。他也試圖找過楊恭仁,楊恭仁是妻子叔父,可惜楊恭仁也沒辦法。實是因為武士彠跟太上皇關係太親近,皇帝對他難以信任。
天天呆衙門喝茶看報,這日子武士彠不甘心。
剛才看到那封請柬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一事。
“夫人,你說,我們把順娘許給李相國之子如何?”
“和李相國聯姻?”楊氏吃了一驚。“這當然是件好事,只是如今我們家的情況,李相未必看的上啊。”
“若不能與李相的嫡子聯姻,那我們與他的庶子聯姻。”武士彠咬牙道。
“我們的嫡女與李相的庶子聯姻?”
“嗯。夫人,若是能與李相聯姻,有李相的支援,我相信,我一定能重新得到啟用,不用整天呆衙門裡坐冷板凳,哪怕外放做一州刺使,也比現在這個樣子好的多。”
楊氏有些不願意,順娘是她的長女,那是武家的嫡長女。她雖是續娶,可也是正妻啊,生的女兒那是嫡女,況且,她的出身也不差,那是前隋宗室,就算到了大唐,那也是關西弘農楊氏家族啊。
弘農楊氏,那也是關西頂級大族。
丈夫也是堂堂郡公,太原功臣,他們的嫡女,去嫁給李相的庶子,這確實委屈了女兒。可丈夫說的話,卻也是實情。因為丈夫與太上皇關係近,現在新朝裡,根本得不到重用。
“既然夫君如此說,那就按夫君的意思去辦吧。”
“嗯。”
武士彠心情激動起來,開始想著準備什麼禮物去李家,然後還要怎麼提起兩家聯姻之事。他覺得這個事情應當能成,李超雖然官高爵顯,還是當今天子紅人,但李家的底蘊也薄。武家雖然原來也只是商人之家,但他現在畢竟也是郡公,他的妻子還是前隋宗室貴族呢,又是當今宰相楊恭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