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依不饒,“老公,給我狠狠地打!”
文身男子應了一聲,下手愈加兇狠。
酒店的經理和幾個保安很快趕過來,好不容易才拽住幾個施暴的男子。
餘恨未消的文身男子指著經理的鼻子說:“沒你事兒啊,給我滾遠點!”
經理倒是很鎮靜:“大哥,要打你們出去打。打死人了,我們倒無所謂,你們哥幾個可就麻煩了。”
文身男子看著幾近昏迷的景旭,也有些猶豫起來。女孩顯然還覺得不解氣,她一把拽過文身男子,低聲耳語了幾句。文身男子的表情先是詫異,隨後露出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
“好,我不打這孫子了。”他滿臉壞笑地看看四周,“不過,大家想不想看看太監是什麼樣?”
幾個男子先是一愣,隨後立刻鬨笑起來:“看,看!”“扒了他!”
見他們不再打人,酒店的經理鬆開了文身男子,抱著肩膀,饒有興致地看著景旭。就連女服務員們也不像剛才那樣驚恐萬狀,而是聚在一起,一邊竊竊私語,一邊偷笑著瞄著景旭的下體。
景旭此刻卻突然清醒過來,一邊手腳並用地往外爬,一邊苦苦哀求:“不……別……我不敢了……”
文身男子拽住他的雙腿,像拖一條狗一樣把他拖回來,轉身招呼那幾個男子:“兄弟們,把他給我扒了!”
幾個男子一擁而上,按腿,解腰帶,扒褲子,很快,景旭的下身就只剩下一條平角內褲。景旭死死地抓住內褲,先是哀求,然後哭罵,最後只能像野獸一樣高聲嘶叫。
文身男子見景旭不鬆手,十脆用力扯開他的內褲,隨著“哧啦”一聲,景旭下體旺盛的體毛露了出來,只差一點,就徹底曝光了……
沒有人阻止他們,也許是好奇,也許是刺激,每個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個醜陋的部位上,都希望那最後一塊遮羞布被快點撕掉。
方木卻再也忍受不住了,他快步走上前去,一腳瑞在正努力撕扯內褲的文身男子後背上。
文身男子碎不及防,一頭栽倒在景旭身上。等他爬起來,轉身欲罵時,頂在他鼻子上的是一張警官證。
文身男子立刻愣住,幾個想要衝上來助拳的男子也傻在原地。
“要麼現在離開,要麼跟我去公安局。”方木冷著臉說道,“告你故意傷害……”他瞄了景旭一眼,“相信他也願意告你侮辱罪。”
文身男子氣鼓鼓地看了方木幾秒鐘,轉身又踢了景旭一腳,對同夥喝道:“走!”
肖望看著他們走出酒店,轉頭對方木半是埋怨半是無奈地聳聳肩。圍觀的人們似乎也很失望,三三兩兩地散開了。酒店經理毫不客氣地踢踢景旭:“喂,你也趕緊走吧,別耽誤我們做生意了。”
景旭慢慢地爬起來,低著頭,把褲子穿好,一搖三晃地向門口走去。經過方木身邊時,他抬起頭,已經破裂腫脹的嘴唇蠢動著,似乎想說些什麼。
方木看著他面目全非的臉,冷冷地問道:“你沒事吧?”
話音未落,景旭哇地吐出一口鮮血,一頭栽倒在方木腳下。
市第二人民醫院的走廊裡,方木坐在長椅上,遠遠地看著肖望捏著幾張紙向自己走來。
“他怎麼樣?”
“一根肋骨骨折,一根肋骨骨裂.肺挫傷,嘴唇破裂。”肖望懶洋洋地說,“沒事,死不了。”
方木草草看了看診斷書,“通知他家人了麼?”
“問他了,在本市沒有親屬。”
“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送他回去唄。”肖望撇撇嘴,“這王八蛋身上還有不到三百塊錢,住不起醫院——你該不會想幫他掏住院費吧?”
“呵呵.那不會。”方木笑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