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他更加羸弱。
“我哥哥……我哥哥他……”胡英偉似乎哽咽了一下,“他不是個太壞的人。”
方木沒有答話,盯著他看了幾秒鐘後,轉身走了。
果真不出所料,胡英博是對方重金聘下的“死士”。而老邢所說的那個女人,應該是為了誘使老邢開槍的另一個犧牲品。
二十五萬,兩條人命。
儘管天氣並不冷,方木還是打了一個寒戰。對方欲置老邢於死地的目的十分明顯,如果不能證明胡英博的確在房間裡殺了人,老邢開槍的動機就無法解釋。那麼,他在法律上,就真的犯了故意殺人罪。
老邢最後可能倒在他捍衛終生的法律上,這太諷刺了。
方木咬咬牙,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
老傢伙,等著我,我一定還你一個清白。
千萬別放棄,我和你都是。
回到廳裡,方木先打了幾個電話,詢問有沒有新發現的無名女屍。結果令人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對手的能量強大,想讓一個活人消失都不是難事,更何況是一個死人。剛放下電話,邊平就推門走了進來。看到方木坐在辦公桌後,邊平一愣。
“嗬,你回來了。”
“嗯,”方木急忙起身,“你找我?”
邊平並不急著說事,先甩給方木一根菸,吸了大半根後,低聲問道:“老邢怎麼樣?”
“不好。”方木把會見老邢的情況簡單描述了一下,邊平的臉色越發陰沉。沉默了一會兒,邊平起身關好門,小聲問道:“老邢找你做什麼?”
方木沒有回答,抬頭看著邊平,一臉歉疚。邊平笑笑,伸手拍拍方木的肩膀,表示理解。隨後,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言辭中,方木知道對方正是關押老邢那個看守所的所長。邊平語氣懇切,甚至有些放低姿態的味道。所長保證“適當照顧”老邢後,他才再三道謝,結束通話了電話。
方木感激地笑笑:“多謝了。”
“別那麼說,老邢也是我的朋友。”邊平嘆了口氣,“再說,我也只能為他做這點事。”
方木也不免有些黯然,想了想,又開口問道:“調查組那邊怎麼樣?”
“還在查,不過暫時也沒什麼好訊息。”邊平揚揚手裡捏著的一張紙,“老邢始終堅持自己的說法,別的一句都不肯說。所以調查組決定對他進行測謊。”
“哦。”方木一下子坐直了,“我們……”
“你想都別想。”邊平立刻猜出了方木的意圖,“省內的一律迴避——調查組從瀋陽請來了專家。”
“媽的。”方木有些洩氣,“那要我們做什麼?”
“接待,外加學習經驗。”邊平苦笑一下,“咱倆去吧,爭取發揮點作用。
“專傢什麼時候到?”
“就這幾天。”邊平的眉頭緊蹙,“希望老邢可以挺過這一關。”
測謊技術對於方木來講是個陌生的領域。他坐在車裡翻看著剛買回來的幾本相關書籍,希望能找出些對老邢有用的對策。看了一會兒,感覺越發頭大。他看看手錶,皺了皺眉頭,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老鬼,怎麼還沒到?”
“就快到了……哦,我看到你的車了。”
片刻,一個男子氣喘吁吁地拉開車門鑽了進來,剛坐定就毫不客氣地拿起方木的煙,抽出一根吸了起來。
“怎麼這麼晚?”方木邊發動汽車邊問道。
“去西關那邊了,一個傻娘們把鑰匙落家裡了,鍋裡還燉著甲魚呢。”老鬼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你找我什麼事?”
“去了你就知道了。”
老鬼聳聳肩膀,不再說話。
丁樹成的家在湖東路43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