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搞邪教,哪朝哪代都有你們這樣的花架子,走了……”
邪教,沒錯,石澗仁就是用歷史上屢次出現的這種社會組織來定義傳銷團隊的。
趙子夫可能有種信仰被打碎的感覺,扶著車門一動不動,石澗仁不客氣的過去掰開他手指往車廂裡面塞,趙倩正想過去幫忙,趙子夫突然就瘋了一樣,轉身對著石澗仁開始廝打!
兩個男人一下就摔到地上去滾翻,趙倩嚇得手足無措,想幫忙分開根本做不到還差點被捲進去,看看副駕駛上的傷員這會兒又幸災樂禍的笑罵地上的狗咬狗,女大學生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無助的在邊上叫住手。
不過石澗仁畢竟年輕力壯,而且趙子夫最近肯定營養不良,稍微用力不一會兒就氣喘吁吁的跟不上趟,被輕鬆的反剪過雙手壓住了沒法反抗,可趙子夫卻真的如同瘋狗一樣開始又踢又罵,還要咬人!
石澗仁正想順手兩巴掌打暈了他好趕路,卻稍微就是一愣,因為他抬頭看見了漫天的星空。
就是在城市裡面看不到的那種星空,時間可能接近半夜了,之前在忙碌一直都沒注意到,其實只要一抬頭,就能看見那漫天深淺不一的星辰掛在深邃的天幕上,好像有的星星在慢慢移動,又有的充滿嘲諷冷笑一動不動,更有忽明忽暗的閃亮就像有無數的眼睛在看。
整個天空好像都被星星照亮了。
趙子夫幾乎和石澗仁一起凝固的仰面看著漫天星辰,趙倩順著石澗仁抬起的頭,有些驚呼。
突然的安靜也讓莊成棟靠在車窗邊探頭。
任何人站在這樣浩瀚的星空下,都會覺得自己的渺小。
也會覺得正在進行的打鬥爭吵是那麼的可笑。
就好像紀如青問石澗仁的差不多,也許在這些星星的眼中,兩個人的吵鬧就好像鬥蛐蛐一樣渺小可笑。
好像重新回到了那個清靜幽遠的山上,在傳銷組織裡面廝混了幾天,原本有點煩躁和火氣的石澗仁重新寧靜下來,伸手拉起趙子夫,還幫他把身上的泥土拍了拍:“走吧,傷員,病人都得治好了,我們才能回家。”(未完待續。)
181、救人容易治病難
沒錯,對小布衣來說,破壞一群自以為聰明的傳銷分子團伙並不是多困難的事情,雖然事件的發展走向有些出乎他意料,爆發得也比預計的早,但是用反覆洗腦壓抑住的貪婪和成功學烘托起來的野心,讓不同骨幹領導下的各自團隊分崩離析的相互爭鬥,首當其衝的就把那個沒來得及逃跑的陳姓中年女人住處翻了個底兒朝天,石澗仁不知道那些如狼似虎的傳銷者踩著女人的血泊搶到了多少現金,他能做的就是第一時間就帶著已經有些信以為真他是改變傳銷模式新天才的趙子夫離開,順便把那個跳樓逃跑又被抓回去的莊成棟帶上。
早就瞄好的車鑰匙提供給專職司機最佳交通工具,石澗仁只想儘快離開,對於趁火打劫,火中取栗沒有半點興趣,他也沒有心安理得享受不義之財的習慣。
難的是把這兩個人如何帶回正常的社會秩序裡,自己管不了那幾千名各色傳銷者,但親手帶出來的兩個人,好歹也不能從自己手裡變得更糟糕。
天明之後,循著來時的省際公路已經抵達另一個省份,在距離他和趙倩枯坐一夜的火車站城市還有兩百多公里的山區,發現前排座位還是沾滿了不少血跡,那不是匆忙間就能清洗乾淨的以後,石澗仁乾脆選擇按照地圖上開到一處幾乎斷頭的公路邊,把這輛車給扔了。
在莊成棟和趙倩有些目瞪口呆的眼前,在一個下坡拐彎處,放開手剎就把小轎車一下推出公路墜落到山崖下面去!
公路邊的人都過了幾秒才聽見那沉悶又帶著無數碎片散落的聲音傳遞上來。
莊成棟聲音都有些嘶啞:“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