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衛生或者防疫之類刁難,所以準備了不少軍醫大提供的資料還有證書,結果沒想到是稅務,最後就找這邊的財務總監吳迪借了一大幫人過去,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把整個廠子的財務資料重新做了一遍,非常詳細的羅列出了仁人食品廠從成立以來到現在的財務納稅清單,還特別列出了未來三個月到一年,仁人食品廠將會產生的巨大效益和納稅總額。
然後收拾停當的耿海燕才帶著自己爹媽,和整個廠裡面能不用在生產線上的人,大概有一兩百人,去了區裡面的行政服務大廳。
據說就是風土鎮的行政服務大廳搞出來以後,還得到市領導開了現場會,順林區才也依樣畫葫蘆的搞了一個,其實實際效率沒什麼改變,工作人員依舊拖沓踢皮球,對找上門來的一家三口本來也是要讓保安立刻打出去的!
老實說,光是聽聽石澗仁就有點冒冷汗!
耿海燕身上依舊有種來自田間地頭的狡黠,她雖然受了石澗仁的影響不會去行賄進貢,但也不會按照他那套君子仁義禮讓的道德規範去行事,看似只有撒潑發瘋的一家三口,上百名穿著便裝的工人營銷人員立刻就圍過來,主動形成了影響頗大的圍觀場面,等到二三十分鐘以後,順林區行政服務大廳外面的街道上已經擠滿了一兩千真正的圍觀群眾,而代表仁人食品廠出頭的還是隻有這一家三口。
到現在為止,耿海燕依舊是隻給了她爹一份廠裡面研發調味的工作,每個月不算很累但有一兩千塊工資,而她媽就只能在廠門口外面開了個麻將館,但不許打牌,不許賭錢、騙錢,一旦發現立馬滾蛋。
看著現在已經高階越野車進出,有時還要坐著讓司機開車的女兒,再看看已經三四百人規模的工廠,還有一兩百號營銷辦公人員在全國各地跟產業園辦公室的局面,耿家夫婦終於明白女兒已經不是他們所能瞭解的層面,變成絕大多數城裡人都要仰望的大老闆了。
所以跟一年多以前的心理狀態截然不同,現在無比維護女兒的地位,看那樣子,要是耿海燕揮手讓她媽真的砍人,估計胖大媽都敢動手的。
好在耿海燕只是謀定而後動,她要的就是把事情鬧大,早就打電話讓吳曉影通知了電視臺,還不說是因為稅務的事情,只說是鬧事糾紛,反正誑得扛著攝像機拿著麥克風的記者來了就好,好些本來是到廠區拉貨的卡車,連同她的車一起,都在那街頭堵得水洩不通。
但這麼大的場面,實際上在鬧的就這一家三口,其他工人司機什麼都只是在外圍幫腔。
耿海燕把社會底層的胡攪蠻纏發揮到了另一種極致。
因為她可不是瞎鬧,拿著厚厚的財務清單和納稅證明,對服務大廳的主管要求就是要見區裡面李副書記一面,以自己三個月營業額一千八百萬的銷售流水,卻被小小的幾個稅務經辦人員吃拿卡要,如果再不能跟領導見面,那就立刻去市裡面上訪,而且要把食品廠遷出順林區去!
果然,石澗仁覺得區領導裡面最看重gdp的李副書記到現場以後,耿海燕就變成青年企業家訴苦,把所有從建廠以來的各種齷齪事兒全都擺上檯面來,而且說了句非常霸氣的話:“李副書記,我來鬧,不是要給我減免什麼稅費政策,我該交的每分錢,都不會拖欠一秒鐘,但不該交的這些亂七八糟賄賂,一分都別想我出,大不了我把廠子搬到別的地方,損失的最多是廠房,可幾百號工人的就業就因為這種投資環境的問題給搞砸了,今天這一鬧也許未來就會給我穿小鞋,我一樣隨時會走!”
耿老爹竭盡全力也比不上他老婆的牙尖舌利:“我們仁人食品可是上了江州電視臺,現在全國都在看我們的廣告,今年銷售額要過億,就為了幾個辦事員的吃拿卡要就要逼我們走,真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換做石澗仁來說這些話,可能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