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海燕勉強的撇撇嘴點頭,手指絞在身前低著頭聲音也低:“我說了,你跟誰在一起,我不在乎,可你如果因為這個就疏遠我,那你是不是也應該受到良心譴責呢?”
她個頭矮了石澗仁一頭,這一條腿彎曲低頭的站姿更顯得委屈,石澗仁捂額頭:“對對對,我良心不好該譴責,你回頭做個小人扎我好了,只要你心情好,行不行?你也二十五了,現如今這個時候也可以……”
耿海燕顯然猜到他要說什麼,滿臉鄙夷的跳起來一巴掌打掉石澗仁裡嗦的手:“你管我!自己的稀飯都沒吹冷還來看我的!走了……早點回來!”
看著對自己招招手轉身跑出辦公室的耿海燕,柳清才拿著資料夾過來:“好了,我已經把餐飲集團和康復中心的財務資料都整理出來,你在飛機上看吧,另外這邊給倪小姐準備了點禮物,順便帶給她?就當你有些日子沒跟她見面了,賠個不是?扯了這麼大的一攤子事兒。”
石澗仁看了那精美的首飾小袋子有點哭笑不得:“你說你們在搞什麼,本來我好端端的利用這個事情抖摟下我的想法,傳遞些東西,你們一個個的把事情變成什麼樣了,寫回憶錄麼?搞得我那點私人的事情人盡皆知了。”
始作俑者還笑,撥了下頭髮到耳後:“我心裡不好受嘛,看你被人罵成那樣,我也有責任,忍不住會想想我能做什麼呢,除了給你打雜照顧生活,你現在也悄悄的在把自己脫身出去,不光耿小姐會察覺,我也能感覺到,我已經三十三歲,伴隨你一起生活工作了快六年,阿仁,我不想嫁人了,我說了這輩子哪怕是給你一直這樣做秘書做管家,我都要跟你一起,不管你是娶妻生子還是偷偷的跟誰保持關係,那都不過是讓我覺得家裡多了幾口人而已,我做不到跟你那樣說放下就能放下,你可別辜負了我這份心,所以才要都發出來提醒你,如果你還拎不清,我也要開始寫圖文並茂的東西了,照片多得很,用不完!”
一邊說還一邊直接上手幫石澗仁整理衣服,她個子高嘛,還加上高跟鞋都和石澗仁平視了,長長的睫毛都遮不住眼神裡的堅定。
石澗仁只剩苦笑:“何必搞得這麼嚴肅呢,對對對,我承認婚姻或者愛情不是必須的,但也沒必要搞得這麼下通牒似的,感覺我又做錯了什麼似的。”
柳清轉到身後蹲著幫他把褲腿都捋直了,聲音都變得輕悠很多:“你說大家為什麼會在這次忍不住都跟著回憶下過去呢,因為都感覺你在告別,而且你絲毫不提到其他人,彷彿隨時都能把別人都放下,反正你覺得把財富、股份什麼都給了大家,就能問心無愧的告別,但大家會怎麼想?反正我還是隻有心疼,你說的都是別人得到改變得到一切,唯獨沒有你自己,有時候我都想幹脆我們找個什麼地方隱居算了,月亮湖不錯,老街也行,簡簡單單的過點輕鬆的生活,反正隨便做點什麼都能生存,你只看看書寫寫字,不用謀劃那麼多為別人造福的事情,可能才是最輕鬆的生活,你說呢?”
石澗仁明顯站在那稍微嚮往了幾秒,笑著對起身的柳清搖搖頭:“不太可能了,現在的我也不會允許自己放棄那些責任。”對自己的秘書,特別是幾乎掌控了自己所有生活方方面面,一起同居那麼久,甚至同床共枕的姑娘,他還是要坦誠些:“我沒有想到在現在這個時代,我們能發展這麼快,真的,甚至沒想到大唐網能如此迅猛的走上這種國家層面,現在我的思維模式已經變成,深遠些是關於社會風氣、社會正能量傳播的方面,腳下踏實的部分那就要竭盡全力的推動大唐網成功,只要能早一天成功,那也許就能早挽救一家瀕臨危機的生產企業,可能從心態上我也有些著急的想放手,促使大家夥兒都能自立自主的強大,才造成這些誤會?”
柳清的眸子靈巧的轉個圈:“作為主心骨,大家如果心裡都有這種擔憂,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