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雪嬌都說了,這打通西部跨境物流連線,不是一兩個人一兩家公司就能承擔起來的國家大事,她牽頭為本來基本不敢想的唐建文和石澗仁展開了這場戰役。
無論換什麼樣的稱唿,都回避不了齊雪嬌就是個權貴子女,自小的耳濡目染,讓他們的社交生活幾乎每天都在接觸權力,在其他人對權力諱莫如深的時候,他們卻下意識的很明白怎樣利用權力,對大多數人可能如同三歲孩子抱著關刀,跌跌撞撞稍不留神就會傷到自己,他們卻能遊刃有餘的穿行其間,這沒什麼值得誇耀的,因為打小就熟悉這一套。
但齊雪嬌的思維還是帶有平京來的那種俯視感,哪怕這姑娘已經足夠收斂起自己那身份所具有的特徵,可心態這玩意兒不是說刻意隱藏、小心收斂就能一絲不漏,她潛意識裡還是有點沒太把地方上看在眼裡……說輕視有點過,反正在她的戰役裡,江州市也不過是擔當一個佯攻或者圍點打援的輔助地位,重點還是在平京那邊的國家部委,齊雪嬌習慣性的認為地方上再怎麼折騰最終還是要經過國家級的部委乃至最高權力中樞,所以她的主攻戰場在平京,現在不過是一點點積蓄江州到平京各部委之間的力量,唐建文負責整個線路上的各個國家實際勘察,直到總攻的時機到來。
可顯然,就如同石澗仁說的那樣,十年,二十年間,這個國家不光是北部區從田野變成了酒店、產業園、高科技水廠,整個國家無處不在改變,包括政治、權力結構跟氛圍,這位閆副書記就像當初石澗仁第一次見著的那樣,不但沒尸位素餐混日子,還是個對經濟方面有些獨到見解的地方大員,無論他知不知道齊雪嬌的真實家庭背景身份,起碼這邊很有針對的整出來一套純粹站在江州市為出發點的謀劃。
在整個方案彙報給統戰部以後,立刻就把石澗仁從小鎮小開發區調出來,放到十幾億的國資委企業裡面,除了考察他在複雜的體制內單位如何應對相處,更有考驗他面對不同經濟層面,是不是能抵禦住誘惑的用意,能掌管一個排一個班的指戰員,對於一個團一個師是否還有同樣的心境,這種陡變史上毀掉了無數出類拔萃的希望之星,畢竟石澗仁的年齡也太年輕了些,心性這種東西沒有足夠的沉澱很難看到成績。
所以接下來到平京旁觀全國代表大會,經江州代表團的各項事務,都是建立在認可了石澗仁品行之後的能力培養,包括這次培訓。
甚至還在協助石澗仁組成攻堅團隊的力量。
蘇律師沒有詳細介紹這樣的事務需要多少法律方面的工作,但最近兩年幾家關聯企業之間各種法務工作的日趨複雜繁瑣,已經讓石澗仁有所感受,現在聽到提醒,有點恍然大悟,握手更用力一些:“感謝蘇先生的屈尊自薦,雖然我現在沒有在相關企業擔任任何實職,但一定會跟這些企業管理層溝通,傳達法務介入的重要性,到時希望能請到蘇先生為大家做個整體常識普及,畢竟我們的參與者都很年輕,也更多是網際網路、商業等領域的新手,確實需要您來識途引路。”
蘇律師的體型更像北方人,寬厚高大,哈哈的笑兩聲很有感染力:“觀人如知心,石老弟年紀輕輕卻謙遜得體,我想我的確會是你的引路人,未來我們會有很多交集合作的,今天我還有個會面,那就等你參與課程完畢,我們再面對面的深談,非常有興趣跟你多溝通交流!”
周圍都是明眼人,能被統戰部或者院方請來給全市精英分子現身說法的黨外傑出人物,連蘇律師都不諱言自己取得的那一連串各種有些耀眼的成就,放著另外幾位也赫赫有名的大集團大老闆沒什麼反應,卻獨獨跟這位水廠廠長有這樣一番交流,誰都知道石澗仁不光是個水廠廠長或者娛樂節目嘉賓主持那麼簡單了,幾位平日裡算是交流多一些的學員,主要是比較會來事兒的“青年”女學員主動打聽:“石正經老師,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