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這是很尋常的事,大概是你不記得了,所以不能適應吧,習慣了就好。”
誰特碼要習慣這麼血腥的事啊!
柳情腰抵著桌沿,閻戈冰涼的手指在她臉頰上划動時,她感覺那不是手,那是刀,不知何時會一個用力,在她臉上留下可怖的記號。
她、她都不敢抬眸看他一眼。
這裡的氣氛,所有紅色的東西,那托盤上血淋漓的物品,還有閻戈那特意散發的戾氣,足以震懾所有人的狂霸兇意,所有的所有,形成了一副恐怖的動圖在她的腦海裡,告知她一個訊息。
閻戈是可怕的,非常非常可怕的,得罪他的下場,會很慘很慘!
她想起有很多人告訴她,閻戈是個很可怕的人,她以前把這話當笑話聽,如今才知道自己就是那笑話!
她的神經從被閻氏大樓被告知有商業間諜,到此時此刻都一直是緊繃狀態,在閻戈又問了一聲“怎麼了”時,終於瀕臨崩潰,在閻戈朝她傾身時,猛地一把推開了他。
“我、我、上洗手間。”
她想讓自己鎮定一點,卻連找出的藉口都顯得蒼白無力,往門口走去的腳步是那麼虛浮不穩,隨時會撲倒在地。
閻戈像沒發現她的不對一樣,還平靜地吩咐花姐:“你帶她去吧,她不認識路。”
然後,柳情看著朝她走來的花姐,正朝她笑得燦爛,微微舔著紅唇的舌頭,就像品嚐了鮮血一樣,她都覺得自己聞到了血腥味,不知是真從花姐身上傳來的,還是還在打手手中那個托盤裡飄來的。
她下意識地後退,因為用力,整個胳膊都撞在了門上,疼和恐懼,讓她的小臉越發蒼白。
“花!”
忽聽閻戈叫了一聲,花姐身子一震,臉上的笑容馬上收斂了許多,恢復恭敬的模樣,一邊扶住柳情邊開啟了門。
柳情眨了眨眼,現在再看,這個花姐分明清清秀秀,淺淺的笑容謙和有禮,哪有她剛才看到的那般恐怖。
是被之前閻戈嚇到了,才出現的幻覺?
腦子一團漿糊的柳情,就那麼被花姐扶了出去,完全不知道花姐此時心裡的腹誹:他嚇柳情就可以,她嚇一嚇就馬上出聲制止,她越來越不明白閻二少爺那詭異莫測的心思了。
柳情一走,閻戈就閒適地倚靠在桌邊,如果這時候再點根菸,就更愜意了,然而,尋常情況下,閻戈並不會抽菸。
楚子望揮手,讓人把那帶血的托盤拿下去,再走到閻戈身旁:“你這麼嚇她好嗎?”
“讓她知道知道分寸,曉得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讓她以後做什麼事都會先想清楚,以免太出格,連他都保不了她。
閻戈隨手端起桌上精美的茶杯,看著裡頭晃動的紅色液體,嗤笑一聲,顯得冷酷無情。
楚子望推推眼鏡不敢多話了。
幾天前在米國的時候,他分明感覺閻大BOSS過分地在意柳情,讓他覺得不妥的,怎麼這會,卻可以下狠手把人家嚇得快精神失常。
別看今天只是簡單地在柳情跟前懲罰一個人,要知道,十四樓的每個人,包括閻戈,可都是擅長催眠之道的。
當然,沒有電視裡演的那麼誇張,但讓柳情由此感到恐懼是很容易的事情。
他搞不明白,大老闆這到底是在乎還是不在乎?
閻戈掃了楚子望一眼,沒理會他想什麼:“記得把訊息散發出去,我們可是抓到了他們派來的人。”
“是!”說到這個,楚子望頗為興奮地應著。
僅僅是嚇唬柳情,閻大老闆才不會這麼大費周章,主要還是要讓敵方“以為”某個間諜被揪出來了,好方便他們安心的使用他們“以為”安全了的其他暗棋。
這場遊戲,可不是誰先出招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