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畏懼的她,此刻感覺到了錐心刺骨的恐懼,因為……她本能的感覺到面前這兩個人不是人啊!因為打架鬥毆的事他見的太多了,而且甚至每天這間酒館裡都要死上好幾個人,各種殘忍的死法她都見過,但卻從來沒見過像面前這兩個人一樣,在打完一場壯烈的群毆之後,眼神裡甚至沒有波動,就像剛進來時一樣,好像那些倒在他們身後嚎叫的人是一群被掰掉翅膀苦苦掙扎的蒼蠅一樣。
“這個味道還不錯,來一杯?”
“不就是酸梅湯麼。”奈非天用手指敲敲桌子:“來一杯。”
女酒保哆嗦著手給他衝調了一杯,甚至因為手不聽使喚,蜂蜜倒了大半杯。
“這特麼要喝出糖尿病了。”奈非天把酸梅湯一飲而盡:“不過說起來這算是稀缺資源了吧,這個小酒吧不簡單啊。”
說完,他朝女酒保揚了下巴:“幕後老闆是誰?叫出來認識一下。”
女酒保不敢回答,下一刻她的下巴就被猴爺捏住了:“問你話,你不回答是幾個意思?是聽不懂還是說不出?對了,剛才你不是笑的挺開心麼?你聽得懂啊。”
嚇尿了……真的是嚇尿了,她感覺面對這兩個怪物時甚至比面對喪屍恐怖一百倍,面對喪屍她還敢拿起砍刀拼死一搏,但面對面前這兩個小個子亞洲人的時候,她甚至連反抗的念頭都沒有。
“老闆……在後面。”
“帶路。”
奈非天從凳子上跳下和猴爺一起催促著這個戰戰兢兢的女酒保,而女酒保此刻也已經近乎崩潰,她哭著求饒,說自己會被殺掉。但猴爺卻根本沒有什麼同情心,揪著她頭髮就把她從吧檯裡拖了出來,然後把她按在地上,另外一隻腳踩碎了一個酒瓶:“想聽聽你的腦袋被踩碎的聲音麼?”
說實話,放別人那說不定她還不信,可面前這個人身上那股子殺氣讓她根本都沒辦法去懷疑,唯一能做的就是哭喊著同意猴爺的要求,帶他們去找背後的老大。
跟著女酒保開啟一扇門走進地下室,剛一進去猴爺就聞到了極為惡劣的氣味,那種腐肉混著血水的味道極為強烈,甚至強到辣眼睛,奈非天都忍不住的掏出了一個防毒面具戴在臉上,讓他看上去像一頭豬。
燈光漸漸昏黃,味道也越來越濃烈,猴爺皺著眉頭往前走著,總感覺這地方到處透著一股子詭異。
而當他們轉過一個彎的時候,這地方的詭異才算是彰顯出來,這個用水泥塊堆成的房間的牆壁上,密密麻麻的掛著人頭。
這些人頭被鹽醃漬過,紅彤彤的反射著光,男人女人的都有,但最多的還是小孩的頭顱,一顆顆小小的被掛在那裡,彷彿不是人頭而是一串串的魚頭。
奈非天看到這一幕差點就吐了,而猴爺倒是心理素質好的不行,揹著手從陰乾人頭的房間裡穿過,徑直進入了裡層的屋子。
外頭是半成品房,而裡面就是屠宰房了,這裡的光線倒是不錯,但畫面卻更加詭異,鐵鉤子上掛著各種殘破不全的軀幹和肢體,內臟則被用一串串的掛在另外一邊,就在門邊則堆放了一層乳黃色疊得整整齊齊的人皮,讓人看得是頭皮發麻。
而他們正前方不遠處站著一個人,背對著他們耳朵裡帶著耳機,正拿著一把砍骨的大刀乒乒乓乓的剁著什麼,並不時的切下一小塊塞進自己嘴裡。
“我能打死他麼?”
奈非天皺著眉頭問道:“太噁心了。”
“不急啊,遲早是要打死的。”
把女酒保扔到一邊,猴爺走上前從後頭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但沒想到的是迎接他的卻是迎頭一刀。
猴爺連躲都沒躲,就讓這刀砍在他腦門上,然後毫髮無損的捏爆了這人的右手腕,生生把他拿刀的手給拽了下來。
“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