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好了洗滌劑又靜置了兩三分鐘,孟子濤拿一塊綿布醮著洗滌劑把在花鳥瓶上輕輕擦拭,全都擦拭了一遍之後,放置了一會,再使用清水沖洗,一對光彩熠熠的花鳥瓶,就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呵呵,許掌櫃你們在欣賞什麼寶貝呢?”杜易洲笑吟吟地跟著夥計走了進來……(未完待續。)
第五百六十五章 誰是傻冒(續)(13/62)
許行知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杜易洲說道:“杜掌櫃,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
杜易洲笑眯眯地說道:“這不是許久不見許掌櫃了嘛,頗為想念,所以過來拜訪一下,許掌櫃不會介意吧。”
許行知笑道:“當然不介意了,杜掌櫃的學識豐富,我還想著什麼時候能跟你交流一下呢。”
杜易洲看著許行知笑容,總覺得裡面有幸災樂禍的意思,心裡有些不舒服,緊接著,他就往桌上看去,第一眼看到桌上的那對花鳥瓶,他的眼睛就拔不出來了。
只見花鳥瓶造型可愛雋雅,青料青中微帶藍黑,給人以莊重、渾厚、寧靜之感,釉色白裡泛著微微的青光,更能襯托出青料的色感,構圖飽滿但不凌亂,主次分明,虛實相生,栩栩如生。完全就是一件大師級別的精品之作。
“許掌櫃,這對花鳥瓶不錯嘛,不知道是從哪裡取來的啊?”杜晚洲雖然覺得這對花鳥瓶有一咱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就憑現在的表現,他實在難以相信,這是他店裡的那對。
當然,他也隱隱感覺到,很可能是他不願意看到的事實,但他此時的心理,就像把頭埋在沙子裡的鴕鳥一樣,根本不敢往這方面想。
許行知呵呵一笑道:“這可不是我的,而是我孟老師撿的漏。”
杜易洲心裡一緊,臉上裝作訝然道:“撿的漏?可不可以讓我上手欣賞一下?”
許行知看向孟子濤,就見他點頭道:“可以。”
“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
杜易洲把花鳥瓶仔細研究了一下,當他看到瓶底“願聞吾過之齋”的款識時,整個人都有點懵了。
許行知笑吟吟地問道:“杜掌櫃,覺得這對花鳥瓶怎麼樣啊?”
杜易洲把東西放了回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看著有些像是王步的風格,不過我覺得還有些存疑啊。”
杜易洲其實也知道這對花鳥瓶應該是真品了,不過他心情不好,可不想馬上就承認。
許行知冷笑道:“不知道疑在哪裡?”
杜易洲呵呵一笑,反問道:“那怎麼知道它們就是真品呢?”
杜易洲雖然找不出可疑的地方,但是他可以找出解釋中的破綻,他也不圖其它,只是想要噁心一下。
孟子濤給了許行知他們一個眼色,接著淡淡地說道:“這是明擺著的事情,首先,王步充分發揮工藝材料特點,靈活自如的表現自己的藝術感受。他所使用的青料多由自己配製,一般來說,青中微帶藍黑,釉則使用白裡泛青光亮度較弱的釉子。”
“其實,王步注重造型與裝飾的完美結合。他的青花極為注意裝飾與器型的統一關係,如一九六五年赴東瀛展出的青花釉紅扁方瓶,以牽牛花為裝飾題材,紋飾隨器型旋轉而變化。所畫鯰魚、雙鴨大盤,均隨器型用半刀泥刻成水波紋,即使青花形象突出又與微微下凹的盤面極為一致,獨具匠心。”
“另外,王步用筆與用料都很獨特。國畫上的渲染在青花上叫作‘分水’,用青料在泥坯上分水與宣紙上潑墨作畫不同,紙上作畫當即可見效果,而青花‘分水’當時只是黑壓壓的一片,只有在燒成之後才能見到效果。”
“王步的大片分水,從濃到淡一氣呵成,料分五色,渾然一體,除‘分水’之外,以線為骨,生平好用鐵線描與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