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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辰煦嗤笑一聲,那捏在手中的白子突然咔嚓一聲被碾磨成粉末,那清俊的面上浮現暴戾之色,兇狠的盯著他,厲聲道:“九皇叔,這天下我若想要,你覺得…我需要你讓?你還能活多久?又能保南朝多久?四弟在我手中,任我拿捏,後宮中的那兩個女人,就算懷有太子與二哥的血脈又如何?只要我想,可以隨意讓那兩個女人消失,九皇叔,我比你年輕,比你活的長,你說…你拿什麼跟我鬥?”
他說的每一句都似戳中軟肋,他不再是以前那個沉默但驚才絕豔的少年,他肆意囂張,且有這個資本,他縱然雙腿皆廢,但…會活的比他長。
夏景容喟嘆長嘆,黑子在手指間揉捏翻轉,眼底沉寂如深井,淡聲道:“縱然如此…你也贏不了,不會有賜婚,畔之不會嫁你。”
“你攔不住的,只要小糰子在我手中一天,之之就不會忤逆我,她極疼那奶娃子,看不得他受一丁點的苦,九皇叔,你曾教我什麼叫做狠,你看,除了之之,任何人都能成為我的棋子。”他嘴角上揚露出些許殘忍的笑意,他以此為樂。
夏景容看著這個由他親自教導的侄子,不禁苦笑,他比他狠,就連手段也與他之前如出一轍,當他終於成長為現在這副模樣,就連他也忍不住心寒,內心只有畔之這一執念的人,如何能阻止他的殘暴?
“你娶不了她,她是東紫攝政王樓浮沉的女兒,人家已趕往南朝,並已宣告天下她的身份,從今以後,沒有顧畔之,只有樓畔之,想要娶她,先過縉王一關吧。”
撂下這話之後,那黑子已在指間碾磨成粉,淅淅瀝瀝的灑落在棋盤之上,夏辰煦面色僵硬,畔之的這一身份他不是不知道,之前她被擄去東紫皇宮,也間接接觸到樓浮沉的勢力,卻沒料到她會偷跑回來,如今…情況倒是複雜了。
“三日之後,我會迎之之入府,九皇叔,若你有本事,便來阻攔吧。”他當機立斷下了最後宣告,三日之後,是部署好一切的最短時間,他等待太久已不願再等,要麼,之之徹底成為他的,要麼…他死,就看夏景容怎麼做了!
夏景容未曾料到他會如此瘋狂,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畔之變成他的是麼?縱然他只能活兩年,也絕不放手!她都敢以身相付,他又有何畏懼?!
第兩百二十章 所謂教書
夜深霧濃,他拂袖而起,棋盤已亂,已沒了再繼續下去的必要了,從窗戶那看去,不遠處的偏院中還點著燭光,他心念唸的人就在那,夏辰煦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冷笑道:“那院子暗哨不少,九皇叔可有興趣一闖?”
他這是挑釁,又含著些許試探,夏景容收回了目光,冷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起身離開,只是離開前撂下了一句話:“三日之後,你我之間也該有個了結。”
夏辰煦收斂了面上嘲諷之色,眼色晦暗深沉之極,他步步緊逼,他不知為何卻一直退讓,也不知是否有意讓他坐大,如今他看起來略顯頹敗之勢,他卻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只因至今為止,就算折損人馬,他都未曾動用他的黑騎軍!
冷淡疏離的眼色落在了不遠處那抹燭光之下,面色這才柔軟了些,縱然就這麼看著,空寂的心才稍微溫暖些,他所求的不過一人而已,縱然天憎神怒,也在所不惜。
昏黃的燭光下,紅袖就著燭光在縫補衣物,畔之則抱著小糰子在旁,一遍一遍的教他背詩,紅袖並不識字,故此也聽不懂她口中念著的詩詞是何意,只是聽著那溫軟的聲音,嘴角忍不住微抿著,小姐還是個才女呢。
“姐姐,這首詩我會背了。”唸了幾遍之後,小糰子出聲道,神色中有掩飾不住的得意,畔之點了點他的小鼻頭,就讓他背了一遍,小糰子搖頭晃腦背了起來:“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