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身子骨啊哪裡經過這種陣仗,只有咬緊牙齒揹著她。
圖飛卿笑道:“她啊,是怕你跑了沒糖吃。”
原來清朝的小朋友也是很奸詐的。
錦繡布莊的轉角處有一個糖挑子,圖飛卿停下來給了賣糖的三文錢,姍姍手上多了一大塊的麥芽糖。
原來物價如此低,算來我也是個有錢人了。
錢掌櫃沒料想圖飛卿會來得如此快,想反悔說是要再加十兩銀子。“老夫這些年的人脈啊也都值錢,這店你一接手即刻賺錢。再加你十兩也不算多。”
圖飛卿冷下臉來:“一畝良田不過五兩銀子,錢掌櫃這一百二十兩銀子回到老家足夠置下二十四畝良田了。小女子不才,盤下您這店也並非要開布莊,所以您那些人脈於我並無用處。”
錢掌櫃冷哼一聲:“你若是不要自有出得起價錢的人。”
很想對圖飛卿說加給他就算了,我包袱裡有錢,可是圖飛卿像是猜到我的心思,轉過臉來對我使個眼色,然後抱起我懷裡的姍姍。
“那就不叨擾您了。您已經訂下了後天早上的船,聽說您家中老母病得厲害,請您帶我向太夫人問安。走吧,曼真。”好厲害的圖飛卿啊,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錢掌櫃果然攔住我們,一跺腳:“罷了,罷了。你可真是賺到了。”
接下來的一切很順當。簽了文契,交割了財務,看店的夥計照舊留用。第三天早上在後堂的院門外送別了錢掌櫃一家,我和圖飛卿母女就正式入住了。
沒有太多的儀式,而圖飛卿本身身無長物,我就更簡單連包袱皮都沒有一張,所以也沒有搬家一說。
簡單的放了鞭炮,錦繡布莊就正式易主了。
夥計因為先前得罪過我,所以看到我的時候總是笑得十分討好。
生意不鹹不淡。晚上關了店門,哄了姍姍上床之後,圖飛卿對我說道:“生意有些淡,你怎麼看?”
“咱們又不圖賺錢。”
吃了圖飛卿一個大爆慄。“開店哪有不想賺錢的?”
“哈,那小弟為大哥馬首是瞻。小弟對大哥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這是我過得最愜意的時光,所以會變得比較饒舌。
圖飛卿笑了起來:“貧嘴!這些日子先混著,我託了原先的弟兄從江南帶回一批貨,看看這邊秀孃的手藝之後,咱們再決定做什麼式樣的衣服。”
“這個我可以幫著參詳。”關著的日子裡除了看書就是做針線了。“這個我是拿手滴。”
“這到不忙,最要緊是看看到哪裡再找個人品靠譜的夥計。”
“小江人品不好?”呃,貌似我又說錯話。
“咱們孤兒寡母的自然要小心為上。還有,你得學著去買菜做飯。日後還得幫著我打理布莊的生意。”
“那個,拋頭露面的事情就交給您吧,我主內就成了。”
圖飛卿笑得很危險:“你是從哪個府裡私逃出來的吧。”
“啊?哈,大姐你說什麼呢?”我有這麼快露餡兒嗎?
“不會使銀子,怕見生人,……”
這麼看著我我很害怕的,所以打斷她:“你是神探,可是這也不能說明我就是私逃的……”
被圖飛卿打斷:“就你藏著的那包細軟,哪一樣都價值不菲。”
“我的隱私權,喂,不帶偷看的。”但是心很快涼了,圖飛卿會不會告發我?會不會趕我走?離開胤禛的我就這樣被簡單的識破了,我還能去哪裡?
圖飛卿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所以說我是老江湖了。怕了吧?”
我沒有笑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昏黃的燭火裡發出噼啪的聲音,開燈花了。
終究是覺得心寒,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