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傻!”
陳燦燦用衣袖擦了臉上的淚,對我笑:“小曼,你要不要方便?”
“我不要。”我仔細的去看陳燦燦的臉,她的稚氣天真一瞬間就消失了,我在她的眼睛裡面找到的只有沉著與不甘。
“臘梅,我扶你下來。”
臘梅抱著陳燦燦的手臂:“燦燦,我對不住你。你有恨就對著我!”
“傻臘梅,我不恨你。”
服侍好了臘梅,陳燦燦又把恭桶拖到大鳳小鳳床邊。
小鳳一個勁兒的哭,大鳳不住的嘆氣。
最後,陳燦燦自己服侍自己。
趴到我身邊時她說:“哭沒有用,求饒也沒有用。只有做了主子才不會受這些人的臉色。不過是和我們一樣的賤命,卻生生的踩踐我們。我總有一日要高過她們,看她們給我叩頭。”
“今日我們是見不著主子的。”小鳳笑著說,“就是見到了,也沒有用。”
“怎麼沒用?”大鳳不解。
“這宅子裡的女人,除了小曼,其他的都跟咱姐倆一個樣。一模一樣的面孔如何能出挑?”小鳳說得有道理。
“也許這裡的爺就是偏愛這種長相的女子。”我分析道。
“要我說,主子爺應當喜歡小曼,小曼最美,皮子又白,再沒人美過你了。不如,你當主子,然後替我報仇。”陳燦燦認真的囑咐我,“那個趙嬸,你一天打她三板子,打一年,讓她一直趴著。”
“報仇還是你自己來吧,”我不理這個呆瓜,“其實我是借了燦燦的光才被挑來的。我跟她合練的曲子跟舞。”
臘梅說道:“有回去廚房打熱水,我在窗外聽見幫廚的說話。似乎這幾年宅子裡面住過不少跟咱們長得差不多的女孩子,先前的約莫是被各位阿哥領回去了。也有不知去向的。開頭,成嬤嬤她們還敬著這些姑娘,可來來往往的多了,就不當回事了。”
“我們是不是長得像一個姑娘?”大鳳發揮女人的直覺。
“我們長得都挺像的。”陳燦燦總是少根筋。
“大鳳的意思是,你們所有的人會不會是因為長得像一個姑娘,所以被買回來。而我這個例外是因為祿海和那個道士賭氣,所以順道捎回來的。”我解釋道。
“那我們像誰呢?”小鳳又問。
臘梅笑:“肯定是喜歡的人啊,誰沒事挑跟仇人長一樣的放在家裡看啊。”
“我看那十二個人啊都面合心不合的。咱們練群舞,取長補短,肯定比她們出彩。”我笑話陳燦燦,“也許下回你就能當上主子,好好的折磨折磨趙嬸了。”
臘梅說道:“我在柳園呆了五年,編舞大概比姐妹們好一點。你們若是不嫌棄,就讓我將功折罪。小曼唱的《水調歌頭》由我來排舞,好不好?”
“好啊。”大家都贊成。
臘梅一一的分析各人的特長安排任務。
如果忽略我們的身體狀況的話,氣氛算得上融洽。有點學術研討的意味。
我儘量不去理會我的疼痛處。
如果不想太多,如果不奢望太多,此刻的我未嘗不是快樂的。
我不想去想我的將來。
重見天日
我被乒乒乓乓的聲音驚醒。
看向窗戶,天色已經大亮了。
“外面怎麼了?”陳燦燦問我。
“昨日封了院門,今天想必是來開門的。”我說道。
臘梅剛說道:“怕是來者不善。”
門就被撞開了。
接著是一群人的腳步聲,屋門又被開啟,趙嬸領了一幫人走了進來。
趙嬸“呀喲”一聲,拿手絹捂住鼻子:“這股子騷味兒啊——”
並不是在暗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