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監視工作漫長而枯燥,兩名男子分別出洞兩次,上下午各一次,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基本都是放風透氣。郄龍和瓦蓮京娜不清楚洞內的情況,不過判斷應該不會太舒服,否則兩名男子也不用輪流出來放風透氣。兩名男子都被拍下了正面照,其中一人面部有駭人的傷疤,瓦蓮京娜對此印象深刻,可以肯定就是被通緝的馬薩耶夫旅核心成員之一。
她記得資料上顯示此人名叫沙爾科夫,曾是馬薩耶夫的貼身保鏢,也是獵人出身。沙爾科夫生性殘忍,在第二次柯羅茲尼戰役中,多次用獵刀活剜俘虜的心臟,被列為拒絕受降的人員,發現便可擊斃。他臉上恐怖的傷疤是炮彈破片造成的,因此被提前撤出了柯羅茲尼,撿了一條命。
這些情況都是被俘的非法武裝人員所交代的,但並沒有照片,瓦蓮京娜只能透過傷疤來判斷其身份,不一定準確。她沒有對郄龍說明該情況,雙方的資訊共享只限於瓦希德的情況,其餘絕不透露,防止被對方察覺到自己真正的目的。她和郄龍雖是互相利用的關係,那晚纏綿卻是毫無目的,感覺很美妙,而且此後噩夢不再來襲。
她臥底馬薩耶夫旅這些年,始終保持高度警惕,防止身份暴露,連睡覺也不例外,極度缺乏安全感。而那晚躺在郄龍懷中,她首次撤去了防備,獲得了久違的安全感,甚至比雙方的抵死纏綿還滿足。她想及此處,忍不住看來一眼正在監視的郄龍,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感覺。理性會讓她保持距離,可感性卻渴望著再次纏綿,而且是那麼的強烈,幾乎不可遏制。
郄龍似乎感知到什麼,突然回頭觀望,發現瓦蓮京娜的目標及時避開了,白皙面頰在植被陰影映襯下是清晰,看上起好像有些微微發紅。他知道瓦蓮京娜絕非輕易臉紅之人,原因不明,忍不住問道:“怎麼了,不舒服?”
瓦蓮京娜抬手撩動下垂的鬢髮,掩蓋臉上正在快速消退的紅暈,隨後說道:“沒事。”
郄龍點點頭道:“你確定沒事?”
瓦蓮京娜皺眉道:“我說了沒事,煩不煩!”
郄龍面露恍然之色,噢了一聲道:“明白了,對不起啊!”
瓦蓮京娜反倒聽楞了,面帶疑惑地問道:“你明白什麼了?”
郄龍擺擺手道:“沒什麼,你多注意休息,假期不要劇烈活動。”
瓦蓮京娜立刻明白了郄龍的意思,開口啐道:“滾開!”
郄龍嘿嘿壞笑道:“我可以滾開,但你不能偷看啊!”
瓦蓮京娜見郄龍一臉壞笑,只他剛才是故意氣自己,馬上抬腿便踢。郄龍不退反進,直接伸手抄住瓦蓮京娜的踢來長腿,並順勢將她壓在附近的大樹上,低頭封住她的雙唇。瓦蓮京娜略微掙扎了一下,隨後激烈迎合起來,渴望變成現實,強烈難控。枯燥的監視工作令人感到無聊和鬱悶,亟需用激情來調劑一下,但也面臨失控的危險。
郄龍和瓦蓮京娜都有很強的控制力,可關鍵是兩人均不想控制,尤其是當前的環境和情況下,其誘惑力是無可抵擋的。熱吻很變成了抵死纏綿,陽光穿透茂密植被,將兩人羞羞的身影映照出來,時明時暗,分合不定。傍晚密林中的溫度有所下降,已不似午時那麼悶熱難耐了,山風吹動植被的枝葉起伏搖晃不止,一如地面上映照出的人影。
半小時後,瓦蓮京娜吐出咬在嘴裡的半截樹枝,口中苦苦的,心裡卻美美的。她沒想到郄龍如此大膽,當然自己也沒拒絕,希望沒有被監視目標發現。她伏在郄龍肩頭沒有動,腿放了下來,休息了一會兒才整理衣物。接下來的監視工作枯燥依舊,不過兩人身心卻很舒暢,儘管知道這樣做很冒險,但誰也不後悔。
當晚,山中又下起了大雨,山峰頂端附近的密林不斷遭受雷擊,多棵大樹被劈中起火,在雨夜中猛烈燃燒,很是醒目。郄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