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斯從昏迷中甦醒過來,感覺頭疼得厲害,相當難受。他仍戴著黑色頭套,雙眼和嘴巴都被鋁箔膠帶封堵著,什麼也看不到,當然也無法出聲說話。他試著扭動身體,發現被捆綁在一棵大樹上,四周能聽到雨水擊打樹葉的聲響。他昏迷之前曾感覺有針扎的刺痛感,估計是對方給自己注射了鎮定劑一類東西,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當時是在教堂內,對之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這裡肯定不是教堂,不斷滴落在身上雨水就是明證。他聽不到四周有腳步聲,但可以判斷看守者不會離得太遠,而且很有經驗,始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避免被自己判斷出方位來。他很清楚一定有僱傭兵在看守自己,但不知他們是如何離開教堂,村長絕不會輕易放走他們,此刻還在不在湖心島上?
貝爾斯心中有很多問題,但明白暫時不會有任何答案,需要耐心等待脫困的機會,僱傭兵和反政府武裝很難快速撤離保護區的。對方不惜冒險深入保護區搜尋自己,當然不會輕易殺死他,而村長和土著戰士也不會放過他們,自己脫困的機會很大,可需要保持冷靜,不能輕易冒險。
也不知過了多久,貝爾斯終於聽到了腳步聲,踩著積水靠近,位於身後的某個位置上。他保持沉默,仔細傾聽身後的動靜,勉強能聽到有人在交談,但有雨聲的干擾,加上對方故意壓低聲音,根本聽不清楚說什麼。不久腳步聲靠近了他,捆綁身體的藤蔓被解開了,但雙手雙腳仍被塑膠束帶捆著,無力反抗。
來人沒有解開他的腳上塑膠束帶,直接抓住他的衣領拖拽而行,可以聽到清晰的穿越植被的聲響,目的地不明。他被拖行了幾十米後,終於聽到了水浪聲,說明人應該還在湖心島上。拖拽他的人不久停了下來,稍後便響起無線電發出的聲音,從聲音大小來判斷,應是小型野戰電臺,用於遠距離通訊。
貝爾斯也是老特工了,經驗豐富,也曾經多次與特種部隊一起行動,對他們他們裝備很清楚。而僱傭兵也多為退役的特種部隊成員,可以熟練使用相同的裝備,甚是更為老到。他馬上判斷對方是在聯絡直升機,只有如此才能快速離開湖心島和保護區,避免遭到土著戰士的一路追殺。
他心裡很清楚,對方從自己獲取所需的情報後,肯定會殺人滅口,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想要什麼。他曾經接受過專業的反審訊訓練,但已經過了十年普通人的生活了,估計很難應對僱傭兵高強度的審訊,被帶離保護區必死無疑。他絕不能讓對方把自己帶上直升機,需要儘快想辦法脫困,不能被動等待了。
他雙手雙腳雖被塑膠束帶捆綁著,可手指還是能活動了,此刻開始悄然在地面上摸索,尋找可以利用的工具,儘快弄斷塑膠束帶。他此刻躺在一片積水內,手指摸到的都是斷折的植被枝葉,沒有任何堅硬的物體。他耐心地繼續摸索,儘量不移動身體和發出聲響,避免引起僱傭兵的注意。
他的手指很快探入積水底部,小心摸黑,不久終於摸到一塊有稜角的石頭。不過石頭埋在水下爛泥內,不用力很難拔出來,而發力就要藉助身體力量,容易被僱傭兵發現。他看不到僱傭兵的位置,不過聽無線電的聲響距離並不遠,估計在三四米之內。他沒有貿然行動,耐心等待機會,僱傭兵一直在呼叫,顯然還沒有聯絡聲直升機。
大概過了幾分鐘,身後的密林中突然響起了AKm突擊步槍的射擊聲,較為沉悶,但在寂靜的密林中很是刺耳。貝爾斯判斷應該是土著戰士追來了,但槍響的方向距離他所在位置較遠,應該是另外一名僱傭兵給引開了,相當狡猾。好在槍聲也引起了當前僱傭兵的注意,暫停呼叫直升機,然後便響起腳步聲,顯然還去警戒後方。
貝爾斯趁機扭動身體發力,終於拔出水底的石塊,藏在手掌中,暫時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遠處槍聲時斷時續,距離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