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的白日夢去吧!”她推擠著他。“滾開!我要睡了。”這人還真當他是她丈夫啊?!無聊!
“或許你希望我去找岳父岳母來關心你的傷勢——”
“你敢?!”她倏地捉住他衣襟。
“我不敢?”他的笑未曾到達眼底,一股野蠻的霸氣隱隱散發,訴說著他可以不擇手段吃定她。
什麼叫虎落平陽被犬欺?她現在知道了。
從來不對任何人解釋自己行為的孫琳琳不得不生硬的說明今天下午發生的事件……
“……這次他們所承辦的案子由我和季亞彥分別提供訊息讓他們去調查。我沒辦法看著有人放冷槍而不示警,然後就這樣了。”她咬牙問:“你滿意了嗎?”
鍾尉泱的臉色未霽。
“你的工作一向這麼驚險刺激嗎?”
她聳聳肩。
“我可以睡了吧?”
“接下來那些歹徒會以你為目標嗎?”他不肯放她休息。
“我怎麼知道?滾開!我要睡了。”她抬起沒受傷的右腳要踹,但被他很快的壓得無法逞兇。
“同樣的把戲無法成功使用第二次。”他伸手解她褲頭的扣子。
她聲音尖銳地叫:“你做什麼!?”
“褲子上全是血,脫下來丟掉。”他保證道:“我不會弄到傷口。”
“不必多事,你滾開!”這傢伙懂不懂男女授受不親呀!“非禮一個受傷的女人,你要不要臉呀你!”
“別動!當心傷口又流血了。”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脫下她的長褲,而她的回報是抓起床頭的鬧鐘砸向他。
他接住,念在她受傷,沒多苛責,拉過大棉被蓋住她,並且側身躺到她左邊,撐起棉被的重量,不使她的傷口被壓迫到。
她傻眼,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你想做什麼?!”雖說他已搬進來兩天,可是一直安分的自行去清出一間房間居住,兩人沒有任何逾矩。
“睡覺。”他一肘支著上半身,看來閒得很,不介意和她的不馴耗到底,即使花上一輩子的時間也無妨。
識時務一點的人該在此打住,乖乖睡覺。但她是反骨的孫琳琳,若不和鍾尉泱唱反調簡直會痛不欲生。
“我夠大了,不需要保母睡在一邊把屎把尿。你省省吧。”想上她的床?門兒都沒有!
鍾尉泱以危險的淺笑貼近她無路可退的面孔,直到兩人的鼻尖幾乎相抵。
“原來你精神還這麼好,那就是說我不該多事的押你上床了?”
她戒備的看著他,明明命令自己不要頂嘴的,但——“啊!你什麼時候去上啟智班了?有救喔。”
“很好。那我們就來談談你接下來要怎麼接續這份工作。”
“關你屁事!怕死的話就趕快滾出我的屋子,省得我還要替你收屍。”那些歹徒和她的樑子結大了,敢射傷她,真是找死。
鍾尉泱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會就此作罷。其實即使她想,恐怕也脫身不得。那些歹徒搞不好已把她列為狙殺目標了。想到這裡,他突然覺得自己快要染上偏頭痛的毛病了。
“身為你的丈夫很值得同情,我想我於情於理都有權向你追討一些補償。”他一手撫著下巴,邪笑的瞄她。
她向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天啊!這傢伙以為他是誰呀?”
他的面孔很快的在她眼前放大,在她反應過來之前,便已壓制住她雙手陷入枕頭中,他的唇幾乎是抵著她的開口:“我知道我是誰。倒是你恐怕才真不明白自己是誰的那名頑劣分子。”
好癢!
她轉著頭,心慌意亂的想躲開他體膚的接觸。他討人厭的熱唇,該死的臉,更別說他男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