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老男人的一側。溫婉的笑容讓任何人都看不出她的心底到底在想著什麼。
高力士不想打擾皇帝,但求見的人卻是皇帝所看重的楊釗。誰都知道這個新科的狀元會折騰事兒,而且折騰的都是大事。所以只能通知皇帝。政務上的事兒,就算是武惠妃再不願意,御花園的遊玩也只能停下來。
走到皇帝旁邊,高力士低著頭道:“陛下,剛才內侍前來稟報,說是國子監祭酒楊子午前來求見,不知陛下?”
“哦?”老男人稍稍讓開身體,對旁邊的武惠妃道:“今日就到這兒,愛妃先回去吧,朕晚上再去看你。”
武惠妃也是分得清主次的人,聞言,溫婉一笑道:“陛下政務繁忙,但也要注意龍體才是,臣妾這便告退。”說著盈盈行了一禮,便轉身帶著貼身宮女退下了。
這時老男人才轉過身來,望了御花園一眼道:“楊釗遞了奏章沒有?”
高力士彎著腰道:“回陛下。遞是遞了,可是臣卻有些看不懂。”說著,將內侍遞上來楊釗的求見奏章呈給了老男人。作為老男人的心腹中的心腹,高力士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同時也很忠心。楊釗的奏章他沒有看懂,面對老男人的時候,高力士有些羞愧。畢竟他是皇帝身邊幫忙批閱奏章的人。
“你竟然沒有看懂?”老男人覺得很有意思,能讓高力士看不懂的奏章,這十幾年還是第一次:“那朕來看看,這楊愛卿到底說些什麼。”
老男人接過奏章,翻開來,一目十行的看來起來。字全部都認識,句子也大致理解。但是總體上是什麼意思,就有些為難了。老男人是越看越皺眉頭,堂堂皇帝竟然也沒有看明白,這說出去,丟人就丟大發了。
老男人瀏覽的目光越看越慢,最後只得一句一句的仔細看。除了只得楊釗想要讓朝廷對於一個新鮮事物,叫做月刊的立法,並且建立朝廷審查制度之外,其餘的全部沒有看懂。就連月刊是什麼玩意。老男人都有些疑惑。
良久也沒有看明白,老男人無可不可的放下的手裡的奏章,道:“你看這個楊子午,這是又出了什麼主意?”
隱約明白這個所謂的月刊,可能跟朝廷的抵報差不多的高力士,只得硬著頭皮答道:“回陛下,臣也不甚了了,只是大致知道楊子午是想以國子監的名義,建立一份類似於官府抵報的東西。至於朝廷立法和建立稽核機制等等的,還望陛下恕老奴無能,看不出所以然來。”
聞言老男籃悠然一笑道:“也罷,楊子午就在偏殿,將他叫來吧。朕倒要看看楊子午這次如何舌綻蓮花,讓朕同意這些事情。”
老男人心裡隱約覺得楊釗要弄的是個好東西。但是東西再好,沒人明白也不成。
高力士轉身對著伺候在旁的一個內侍衛說了兩句之後,內侍便倒退著離開了。
不大會,楊釗便穿著厚重的官服,跟在內侍身後,來到了御花園。入目的正是高力士和老男人一派悠閒的樣子在等著他。
“微臣楊釗楊子午,參見陛下,陛下萬壽。”
“愛卿平身,上前回話。”
坐在涼亭中的老男人招了招手道:“愛卿過來,坐吧。”
楊釗本來還想稟報的,一看老男人這架勢,遲疑了一下道:“這?於陛下同桌,怕是有些不合適吧?”
高力士十分了解皇帝的脾氣,輕輕的推了楊釗一下道:“陛下讓楊大人坐,哪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子午無需緊張但坐便是。”
讓坐?楊釗腦子一轉。便走到了老男人的對面,很實在的坐了下來。把高力士看的眼睛直瞪,這楊釗,還真一點都不謙虛,人家閣老一類的人物,也都只敢坐小半個屁股,蹲馬步似的,楊釗卻大大咧咧的順著杆子就爬。
“子午的奏章,朕已經看過了。不過朕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