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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門口一放,疲憊異常的他,不介意教訓一下這個狗眼看人低的奴僕。

“呀呵?”門房那雙細細的眼睛,彷彿看到了世間最好笑的事情一般,大馬金刀的站在門口,倨傲的看著楊釗,道:“不客氣?在下倒要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實話告訴你,我家少爺可是和執金吾衛的將軍稱兄道弟的人物,也不睜大了眼睛看看,這裡是楊府!耍橫撒潑,你來錯了地方!”

我來錯了地方?楊釗怒火更盛,想抽門房一頓的念頭猶如星火燎原,怎麼也壓不下去。幾番死裡逃生,在家門口竟然遇到這個門房,擱誰身上都受不了。

就在楊釗露臍袖子打算抽人的時候,旁邊的側門嘎吱一聲開啟了。

雨彤一臉愁容的挎著籃子,漫步而出。糾結的眉頭以及愈發瘦弱的身形。讓人看起來就不由得心疼。

如果這些都出乎楊釗的意料的話,那麼更讓楊釗出乎意料的是,雨彤竟然穿著洗的醬白的麻布長裙,更氣人的是,上面竟然還有幾個大大的補丁。素面朝廷的雨彤,竟然連一件首飾都沒有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楊釗心頭疑惑,輕輕的喊了一句:“雨彤,你去哪裡?”

低著頭不言不語,正打算離開的雨彤,抬頭看見楊釗,便呆住了。

隨即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順著蒼白的臉頰刷刷的流下。

“少爺……”雨彤的聲音如同杜鵑啼血一般,撲通一聲跪在了楊釗的面前:“少爺,奴婢,奴婢對不起你,老夫人她,她……”

雨彤夾雜著抽泣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著,一聲聲壓抑到極點的哭聲,猶如一把把尖刀一般,挖進了楊釗的心裡。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楊釗一把將雨彤從地上拉了起來,雙手不由自主的抓著雨彤的雙肩,厲聲道:“我娘到底怎麼了?說啊。”

被楊釗抓住肩膀的一瞬間,雨彤似乎本能縮了一下,彷彿楊釗的手是刀子一般,割開了他的面板,疼的她說不出話來,只能抽泣。

感覺到自己的動作有些不妥,楊釗放開了雨彤。柔聲道:“雨彤,別怕,少爺回來了,一切都會好的。快說,我娘她到底怎麼了……唉呀,你這是要急死我是不是?”

雨彤嗚咽中斷斷續續的道:“老夫人,她,病了,病的很重……”

什麼?我娘病的很重,一瞬間,楊釗爆發了,披頭散髮之間,猶如一頭憤怒的獅子。

“守義呢?小四呢?”楊釗怒發如狂:“昌平樓的莫掌櫃呢?我娘重病,這些人都在幹什麼?他們有沒有把我臨走交代的事兒給放在心上?”

說完楊釗轉身便往府中衝去,那身形如同一隻發了怒的公牛,敢將任何擋在他前面的東西摧毀。

可是等到楊釗剛踏進府門,不遠處卻傳來“啪”的一聲。

憤怒不已的楊釗轉過頭來,竟然看見那個可惡的門房,正一巴掌抽在了雨彤的臉上:“你這個賤婢,不要以為隨便找了個人回來,就可以反了天去……”

轉身,跨步,跳起。楊釗的腿,如同斧子一般,勢大力沉的直劈而下,目標直指那個門房的腦袋。

憤怒到了極點,楊釗反而冷靜了下來。一招過後,門房沒有任何反應便軟到在一邊,嘴角滲出血絲,不知道死了沒有。

楊釗將披散的頭髮隨意一紮,拉著雨彤,轉身向著門內而去,那個欺負雨彤的門房如同垃圾一般。楊釗再也沒有看過一眼。

雖然抽泣不停,但是雨彤還知道什麼事兒重要,兩人快步急行,越走楊釗的臉色越難看。因為楊釗依稀記得,這是去柴房的路。老孃重病了,竟然被安排在柴房,這楊府的下人都翻了天不成?

一路之上,楊釗從雨彤的口裡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原來在他在汝州的死訊傳到了京城以後,張氏便傷心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