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收入之中,對他而言,這便是人生。
“少爺,少爺,大事不好了……”一個聲音由遠而近。
青衣小帽,做奴僕打扮的小廝,連滾帶爬的衝進了房間。將楊斌自我陶醉的好心情破壞的一乾二淨。
咬牙切齒的楊斌,看見小二的一瞬間,抽死他的心都有了。
“大驚小怪的成何體統。”保持著上位者的姿態,楊斌高昂著下巴道:“說,什麼事兒!”
“少爺,出大事兒了。”小廝保持著驚魂未定的摸樣,結結巴巴的道:“門房,門房楊安,被,被人打死了!”
“什麼?”做雲淡風輕的楊斌一躍而起:“你說什麼?怎麼死的?是誰敢在這楊府撒野?”
小廝張著嘴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楊斌一連串的問題,只得小心翼翼的道:“據,據說是一個年輕人,因,因為楊安打了雨桐一巴掌,就一腳把,把楊安給踹死了……打完楊安,他,他就跟著雨桐進了咱們府中……”
“你說什麼?”楊斌怒了,是誰這麼大的膽子,不但打死了自己的人,竟然不跑還明目張膽的進了自己的府中。一瞬間,楊斌心中只有“欺人太甚”四個字飛來飛去。
“還,還有……”
還有?“啪”怒火中燒的楊斌一個巴掌甩過去,把小廝扇的在原地轉了一圈:“下次說話,給本少爺一次說完。還有什麼?”
小廝捂著臉,淚水直打轉:“還有,雨桐去請了京城名醫孫一針大夫,現在,正,正在柴房給那個張,張氏看病!”
“這個賤婢。看來是誠心想給本少爺過不去啊。”瞪著一雙陰沉的眼睛,楊斌覺得自己要採取措施了。不然這些楊府的老人們,竟然個個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打定主意殺雞儆猴的楊斌,揹著雙手昂首挺胸,道:“頭前帶路,本少爺倒要看看是哪位能人,敢囂張到本少爺的家裡來!”
楊釗跪在張氏的床前,看著被雨桐請回來的大夫,上前給張氏把脈。
隨著大夫診斷後不言不語,楊釗的心也跟著往下沉。
壓低著聲音,楊釗不怒自威的道:“診斷完了?說說吧。診金無論多少,我還付得起。”
“這……”鬚髮結白的老大夫,轉頭看了看臉色冰冷的楊釗一眼,發現屋內兩人的目光都盯著自己的時候,才緩緩的道:“這位,呃,公子,不知我等是否可以外面說話。”
楊釗站了起來,當先走出了房間,在外面候著。
見老大夫出來,楊釗立馬抱拳為禮道:“這位神醫,不知道我娘……”
“神醫之稱,愧不敢當。老夫孫一針。”頷首回禮,孫一針道:“關於令尊的病情。原本不過是心情憂鬱的小症,可惜當初未能妥善醫治,導致氣機淤積與心,後又偶感風寒,照料不周,導致數症併發,至今老夫已不是藥石之力所能為之。要知道……”
孫一針後面說的話,楊釗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聞聽藥石之力無能為之”八個字,楊釗五內俱焚,老孃要是沒治了,就殺光了鄭氏和楊氏三房又有何用?
一瞬間,楊釗的心頭不由得全是以前生活的場景,張氏在病床上作秀活只為他一頓肉食,坐在樹下等他說書歸來,敦敦教導他努力向學的身影,一瞬間充斥著楊釗的腦海。讓楊釗的淚水,如同開啟的閘門,怎麼也關閉不了。
一躬到底,楊釗語帶嗚咽的道:“神醫慈悲,還望救救我娘。即便是傾家蕩產,我也在所不惜。”
“救人的法子,老夫倒是有。只是……”
“神醫有甚子法子還請名言。”楊釗彎著腰不起來:“但有半絲希望,小子定當竭盡全力。”
孫一針躊躇了一下才道:“常言道解鈴還須繫鈴人,令尊之病乃是心氣淤積所致。如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