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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他深吸一口氣,讓周遭靜論的氣氛撫慰他。要是父親肯聽他和母親的勸,把事業和家都遷回臺灣,他們不會雙雙遭人謀殺。雖然警方以意外車禍結案,沈飛至今仍相信他們的車子不會無故“意外”撞出高速公路欄杆,跌下山凹,爆炸起火。父親滴酒不沾,有母親在車上,他開車格外小心。何況那是個大白天,天氣晴朗,視線良好。

沈飛睜開冰冷的眼睛,昂起堅硬的下巴。他會想出解決的辦法的。暴力向來征服不了他。不為自己,也為他兩個弟弟,他必須在情況惡化前制止其它瘋狂的暗襲行動。對方要收拾的若不止是他,還包括了要斷絕“沉氏”的後,沈威和沉靖同樣會有危險。

他又想到現下和他最近的人,他的貼身保鏢羽蕊。他在病房時對她說的不是威脅或玩笑,他的對手一次沒有得手,因為有她在中間阻擋,下次她在時,真有可能他們會先解決掉她的。

為什麼見到她以後,他就無法堅持不要她繼續跟著他的決定了?看來他是比他自己所知的還要感情用事。一看到她,他清明的頭腦真的就成了一攤渾水,只想著接近她,拉她近到他心坎裡。

他深深吸口氣。他克服過許多困難,這次他必定也做得到。

再深深吸口氣,腎上腺素開始流向全身,他幾乎要覺得自己又是那個刀槍不入的沈飛了。他是堅毅不可摧的,他向自己保證。

步入魏伯為她安排“”其實她猜必然是她父親的主意“”的公寓,羽蕊脫下夾克,然後警覺地停止動作,慢慢地,又將夾克聳回肩上。

有人在她公寓裡。或曾經來過。她嗅得出異樣。但她開門時就該有所警覺了。她出去時上了鎖,剛才鑰匙轉了個空,門就開了。

都是你的錯,沈飛。她懊惱的想著。

流利無聲地,她自腋下拔出槍,退到門邊,反鎖,然後一手握緊手槍瞄準黑暗,一手伸出去開啟開關。

燈光照亮了室內的凌亂,原來在架子上、櫥櫃裡的東西統統到了地板上,桌、椅翻倒著,抽屜都拉了開來,臥室裡,她的衣服全部被從壁櫥裡抓了出來扔在床上和地上。

“跟我們回去,你可以睡在我的房間,我去和芙蓮擠一晚。”在停車場時,芙音突然抓住她的手對她這麼說過,口氣近乎急迫。

和她從來沒真正說過幾句話的芙蓮都開口了。“只要你不怕我們那些摯友聒噪,你可以多住幾天。”

羽蕊沒有忽略芙音焦慮的眼神。“為什麼?你看到了什麼?還是預感有人要傷害我?”

“我看不見,很暗。倒不會傷害你,可是我心裡有種很不舒服的不安感覺。”

既然如此,羽蕊認為芙音是因為沈飛的事太擔心她,她反過來安慰她,要她不要多慮,仍然單獨駕車回公寓。她不是不相信芙音的感覺,她知道她的預感很準的,她只是需要獨處。而且芙音不是說了?她不會受傷害。

儘管心知闖入的人早走了,羽蕊還是小心的巡視了每個房間。最後她回到客廳,站在那環視周遭,慢慢把槍插回去。

來人究竟是想找什麼東西,把屋子翻了個天翻地覆?就差沒有把地板掀開,把天花板拆下來。

這件事和沈飛的“意外”有關嗎?若沒有,搗亂她的屋子的會是誰?有何目的?應該不是一般竊賊,她沒有遺失任何東西。電視和其它電器用品她搬進來時就有,它們都在原處。

若和攻擊沈飛的人有關,更不合理。她這個保鏢上班才半天,他們不會笨到以為沈飛或“沉氏”其它人會將公司重要檔案交給她吧?

現在想什麼都沒用,太晚了,羽蕊決定明天再說。她疲憊萬分地把床上的衣服撥開,和衣躺上床,閉起眼睛。但是沈飛的臉馬上進人她腦海,她趕緊又把眼睛睜得大大的。

她忘不掉他臉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