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酥搓著下巴目送人走遠,她現在急需細眼老師跟黑翅老師來幫她分析分析,阿許這傢伙也對她動心了?
之後她就沒心思再盯郭閱了,見她跟同學們說話,她就坐在地頭時不時瞅阿許一眼,心裡琢磨著鬼點子,臉上的傻笑就沒停過。
中午她先一步回村,進屋看黑翅正在睡覺,她洗了把臉,對著小鏡子重新梳了頭髮,就出門靠在樹幹上乾等。
北邊傳來喧譁聲,明酥往前走幾步,就見是阿許他們從地裡回來了,只是除了阿許,其他人直接去了食堂。
「禾苗,你餓了吧?」阿許小跑過來,走近了卻是保持著兩步遠的距離。
這呆子,總問她餓不餓,一上午問了三遍,她也吃了三個煮雞蛋。
「我不餓。」她重複著上午說的話,從兜裡掏出手帕遞給他,「擦擦汗吧。」
「別,我回去洗洗就行了。」
明酥二話不說,一步上去拽住他的衣領,左手上的帕子已經按他臉上了,胡亂揩了幾把,被他奪過去也沒掙,順勢鬆開,嘴上還訓道:「給你你就拿著。」
阿許啞了聲,胳膊像是樹枝似的僵住了,但感覺還在,手指拂過他眼角的觸感還殘留著。他木愣地雙手把手帕按在臉上,試圖遮住滾燙的臉頰。
「捂臉幹啥?不怕看不見路摔著了?」明酥饒有興致地打量通紅的耳朵,心裡暗嘖弟弟可真純情。
「沒,汗流眼睛裡了。」
「我幫你看…看。你跑啥?哎!哎!!」明酥話還沒說完,就見他三步並兩步蹦進了宿舍裡,還關了門。
「禾苗你等我一會兒,我、我換身衣服。」其實還想擦個身,但實在不好意思說。
明酥沒應聲,轉頭瞥向一旁,小聲嘀咕說:「我又不是老虎,又不吃人。」
說是宿舍,其實就是民居,帶的也有廚房,廚房裡也有沒用完的柴,阿許進去就見鍋裡放了一坨肉和半邊豬肝,地上還有帶土的蔥姜蒜。
「你出去等著,做飯的時候熱,還嗆人。」阿許實在受不了若有若無掃過他耳朵的眼神,想把肇事者給趕出去。
「我幫你,我雖然不會炒菜,但我燒火技術很好,你要文火,我絕不會燒成中火。」明酥心想她才不出去呢。
「很熱……」
「我不怕熱,也不怕嗆,再說你做飯炒菜你都不怕,我要是躲出去了那多不是人。」
「……那你燒半鍋水,我待會兒把菜板和刀具鍋鏟燙燙。」阿許緊抿嘴,好怕嘴不聽話,咧嘴笑了。
明酥聽話地舀水點火,但這個安分勁只維持到鍋裡冒白煙。她主動舀水擦鍋臺,拿個水瓢,遞個碗筷,圍著切肉的男生繞開繞去,從頭到尾都沒碰他,但他越來越拘謹,站定在菜板那個位置不敢挪步,好不容易降溫的耳朵又飆上了顏色。
「我回屋拿個發箍,頭髮長了,有點扎眼。」明酥確定了她想知道的,總算捨得放人了。
阿許在她出廚房後,長長吁了口氣,仰著脖子閉著眼,原本緊握的菜刀也鬆鬆地扶著。
「黑翅!黑翅!」明酥還沒進屋就喊,衝進屋裡直接奔向黑翅,捧住被驚醒的鷹,驚喜地宣佈:「黑翅,阿許也喜歡我!」
「他對你告白了?」黑翅一聽瞌睡立馬沒了。
「沒,他的身體告訴我,他喜歡我。」看黑翅不明白,她解釋道:「我靠近他,他就緊張。繞著他的胳膊拿水瓢,還沒碰上,他就像是被燙了,慌忙躲開,躲開了又怕我誤會,急急忙忙的再把手給挪回來。我看他眼睛的時候,他眼睛就會潤潤的,有光也有水,而且還會臉紅,他在害羞。」
黑翅不明白,不明白禾苗是怎麼透過這些舉動得出的阿許喜歡她的結論。
「這叫荷爾蒙,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