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不慣,就喜歡吃糙米黑麵。」
「爸!」明酥不樂意了,斜瞪著他,無語道:「我改天給你買糙米黑麵回去, 今晚就過來吃肉喝酒。」見他還要再說,明酥沖阿許搖搖手, 強挽著苦臉老爹往出走, 抱怨道:「老爸哎,你也是拐了人家閨女的野狼,咋能這麼沒同理心, 你不應該是跟阿許最有話聊的嘛?不傳授經驗也就罷了, 還來當攔路虎。」
「你看我臉上刻著憨、傻兩個字?」明仲夏支著耳朵隨她胡說八道,反正人已經給找回來了。
明酥不走了, 她撇著眼,不服氣道:「你22歲的時候已經老婆孩子熱炕頭了,我22了,連個男人的小嘴都沒親到。」
「不害臊!沒個姑娘樣子。」明仲夏不自在,伸手戳傻姑娘腦門,訓說:「這話可不能再說,矜持點。」說完又忍不住撓頭髮,言不由衷道:「男人的嘴臭烘烘的,沒個意思。」
沒意思你還能讓貓頭鷹逮住親我媽的嘴?明酥暗哼,這話講給貓頭鷹聽貓頭鷹都不信。
「還是說你對阿許不滿意啊?爸,咱父女倆嘮嘮。」
「你給他說你工作的事還有貓頭鷹它們的事了沒?」
「還沒,他之前忙著蓋房子,我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打算就這幾天說了。」她從s省回來的時候就給高隊打了報告,就等著阿許的背調結果出來了。
「你確定要跟他結婚了?」明仲夏皺眉,他覺得甘清許不適合明酥,「你有沒有想過阿許接受不了你的工作呢?不是爸看不起人,阿許真不像個能擔事的男人,你看看哪個男人大學畢業了回這窮鄉僻壤種地的?種地還請打工的翻地,這像是能成事的?要不是他有好爹好媽,他連二畝地都租不起。」他姑娘要學歷有學歷,要樣貌有樣貌,要本事有本事,不誇大地說,能文能武,啥樣的好男人找不到?
明酥這才給她爸說阿許陪她到境外的事,「阿許心性絕不像他外表表現出來的那麼軟,他有主見有是非觀,不是不能擔事。而且我也不需要別人給我擔事啊,我要是找個強勢的男人,隔三差五我倆都要上演全武行,我也不喜歡有侵略感的男人。」
明仲夏沒說話,眉頭鬆開了點,明酥長這麼大,的確是沒怎麼讓家裡人操心,上學和工作都是她自己做的決定,也沒猶豫和後悔過,是個不受別人操控的姑娘。
「至於阿許工作的事,先不說前途,我倆不是正合適嘛,除了他哪個大學畢業生願意陪我在這兒生活?至於你擔心他沒本事,他兩個月前才畢業,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變現出來不是?再說請人翻地,家裡有錢的誰要去吃下苦力的苦?我建房子的時候也沒親力親為啊,更何況那是五六畝地,他一個人翻折騰到幾月份去了。甘叔在明坡村當菜農的時候也請村裡人犁地、移摘菜苗。」
「說不準在阿許爸媽眼裡我也是這個形象,研究生畢業了蹲在窮鄉僻壤開個小診所,天天給豬牛羊譙蛋、接生、看病。」明酥嘀咕。
「那你倆絕配?」明仲夏沒好氣,「我說一句你還十句,就不能讓讓你老子?」
「你說錯了還不許我給你指正了?」
「你就是對阿許偏心罷了。」他長籲短嘆道:「姑娘還沒嫁人呢,我這個老爹就要給人讓路了,人老了,不值錢了。」
「……明老師,你越發不講理了!」
「看,爸都不喊了,我缺你一宣告老師了?哎?你跑啥?回來回來,我話還沒說完。」
褐耳他們蹲在樹上聽牆腳,等禾苗爸走了,他才悻悻開口:「得虧我沒有這難纏的老岳父。」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有本事你先給我變個人看看。」大頭諷刺。
褐耳立馬訕訕閉嘴,他沒有難纏的老岳父,但有難纏的債主。騙局被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