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那些個女人只是因為在長相上都符合他的喜好嗎,更深的緣由你恐怕還不知道吧,那是因為……”
“我自然知道。”秦泊南打斷他,望著他淡淡地笑說,“在我被賦予能夠自由出入宮廷的特權時,墨大人你連《三賢集》都還沒認全呢,我雖然沒有見過那位主子,其中的緣由還是知道一些的。”
他的從容不迫讓墨硯越加煩躁,陰沉地看著他,冷冷地道:
“你既然知道,那更好,也省得我擔上一個妄議皇家事的罪名。”
“墨大人,你深更半夜前來就是為了與我說這些的?”秦泊南淡淡地問。
他的淡定安然讓墨硯心中的怒意更深,手放在桌上,冷冷地看著他,道:
“你現在的態度是打算放任不管嗎,還是看到事情再也無法隱瞞,所以準備把她獻上去再一次討主子的歡心?”
秦泊南對於他帶著輕蔑和羞辱性質的挑釁不為所動,面上依舊淡淡的,他淡淡地看著墨硯,唇角勾著一抹輕淺得幾乎看不見的笑容,語氣同樣冰冷:
“我想怎麼做那是我府上的事,與墨大人你一個外人又有何干?”
墨硯勃然大怒,黑沉著一張俊臉,怒聲道:“你……”
“墨大人,”秦泊南打斷他,淡淡地問,“我上次對你說的,你的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你可有了頭緒了?”唇角已經不著痕跡地平下了弧度,他直直地望著他,冷冷地望著他,那目光冷峻、沉肅、專注、凜然,彷彿牢牢地將他鎖定住,使他再也無法逃脫。
墨硯呆了一呆,略帶一絲訝然地直視著他。(未完待續。。)
第三百十四章 你就是你
圓桌上的紅燭已經燃去了半隻。
墨硯聽著秦泊南淡淡的語氣,淡淡的彷彿似在訴說一般的平靜幽沉,深黑的眸子一點一點地染上比剛剛越發深黑的顏色,他望著秦泊南,這個男人的想法他果然從來就沒有看透過。
“墨大人,究竟該做什麼你可明白了?”秦泊南面色平淡地輕聲問。
墨硯森冷地望著他,一張美麗的臉上凝了滯血般的寒涼,他陰沉著聲線冷冷地問:
“這一切都是你謀算好的嗎?”
“你可以拒絕,只要拒絕了,一切就都與你無關了。”秦泊南安之若素地回答,頓了頓,又責備似的冷哼一聲,“說到底,這件事出了岔子還不是因為墨大人你把她給弄丟了,只是看個廟會竟然也能把人弄丟了,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當初還不如由我帶在身邊。”
墨硯聞言,眸光越發陰冷,胸臆間怒焰熊熊,彷彿有一股漆黑陰沉的團霧將他的周身上下籠罩住,他冷冷地望著他,望了一會兒,終是沒有言語,緊接著漠然站起身,也不去看他,亦沒有打招呼,轉身,徑自出了房間,嘭地帶上門。
秦泊南仍舊坐在桌前,忽然雙臂交握抱在胸前,淡淡地望向窗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讓沉重的唇角又一次淺淡地微笑起來。
……
阿依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先前墨大人的反應很奇怪,在她說出“七爺”那兩個字時。他的臉色尤為可怕古怪,讓她心中的不安感越發強烈。看墨大人的反應,他應該是認得那個“七爺”的。能讓墨大人認得的人,一定不是一般的人。又遙想起之前回來的路上,先生在聽到她說“羊癇瘋”和“大宅子”時眼底閃過的那一抹錯愕與陰霾,別人或許沒有注意到,但跟隨了他許久的阿依卻很敏銳地捕捉到了。
回想到這裡,阿依的內心越發混亂,她翻來覆去。無論如何就是睡不著,焦躁得就好像是一條在烤爐上不停翻滾的魚,熱燥煩悶。
墨大人曾問她對於那個“七爺”是否眼熟。現在仔細地去回憶,的確有些眼熟,只是究竟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