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登基的,在宮變的那一天先帝氣急敗壞,一把火燒了宮裡那半份寶圖,死也不肯讓皇上得到。其實之前皇上就已經偷到了寶圖,他本想等拿到寶藏以後再逼宮,沒想到先皇對他早有疑心,欲先下手為強,皇上只得被迫動手逼宮。原圖被燒了,但是他複製了一份,那一份被紋在他新出生的女兒的背上……”
阿依呼吸一窒,心裡咯噔一聲,呆呆地望著他。
“沒錯,就是在你的背上。當年你的生母對我說,她當時用了我教給她的隱形藥水把寶圖紋在你的背上時,我也很震驚,雖然也許她是迫不得已……總之,皇上現在正在到處找你,他是你的親生父親沒錯,可若是被他知道了你背上有寶圖的存在,我不知道他會對你怎麼樣,但是總覺得還是不要被他發現為妙。”畢竟是個能將女兒當成工具的人,不擇手段、血腥殘忍,這就是景凜登基以後學會的,識人不清輔佐他登位的他也很愚蠢吶!
阿依依舊呆呆的,她今天知道了太多驚人的內幕,一時之間難以消化,除了驚愕與僵硬她再也做不出來別的反應。
秦泊南眸光略微複雜地望著她,頓了頓,伸出手在她的頭上憐惜地撫摸了下。
……
寧靜的夜晚,月光如注,寒氣襲人。
幽蘭院內燈火通明,卻分外寂靜。
秦泊南背對著坐在床前的鼓凳上,鼓凳旁的香几上放了兩隻瓦罐以及許多幹淨的布巾。床上垂著幔帳,幔帳後面時不時傳來窸窣聲。秦泊南一臉不自在,努力命令自己平心靜氣,頭有些疼,似乎又開始有點發燒,因為過於在意帳子裡的動靜,連腫大的手腕關節上的疼痛都忽略掉了。
少頃,阿依似猶豫了一下,緊緊地裹著被子從帳子裡探出頭來,滿臉尷尬,怯生生地道:
“先生,好了。”
秦泊南心跳微頓,窘迫了片刻,定下心神,低聲說:“我把帳子掛起來了。”
阿依嗯了一聲,知他行動不便,裹著被子將離他較遠一頭的帳子系起來,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看著他。秦泊南越發尷尬,眼神從她身上移開,輕咳了兩聲,低下眼簾道:
“雖然這樣做有些越軌,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若是等你成親之後讓墨硯來做,我不是不相信墨硯……好吧,雖然我承認墨硯對你是真心的,但在這件事上我信不過他,因為他也在找寶圖。就算他可以放棄了那個心思,他與墨研感情極好,他今天的一切思想感情都是墨研從小灌輸給他的。這麼說起來,墨研也算是你的皇兄,他對野心的執著已經到了可怕的地步。這件事事關重大,擁有這個秘密和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一不小心就會惹來殺身之禍,也只有我能守得住這個秘密。你就忍耐一下,反正你也是我接生的,閉上眼睛忍一忍過幾天忘掉就好了。”
“先生,其中的利害關係和先生的心意我明白的,你可以不用說這麼多話。”阿依用一雙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說。
一句話讓秦泊南的面色越發尷尬,再次輕咳了兩聲,低聲吩咐:
“趴下吧。”
阿依應了一聲,裹著被子趴下來,老老實實地俯臥在床上。
秦泊南在床邊坐了一會兒,這才伸出手去掀開被子,她把胳膊伸進袖子裡將鵝黃色的小襖反穿,前襟在後背,小襖的背後在身前被壓在身子底下,底下穿著水綠色的棉褲,曲線玲瓏、線條優美的脊背與纖細滑膩、嬌美動人的後頸映入眼簾,讓他的心跳滑動了一拍,微微窒息,下意識從那一大片雪白上轉移開目光。
處於重病中身體虛弱,卻要面對這樣的東西,簡直就是在挑戰他的壽命,他頭痛眼睛痛關節痛,定了定神,這才努力忍耐著心跳對於眼前旖旎景象的反應,一直把被子拉到她的後腰,蓋住褲腰,又拿起一塊布巾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