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注意到秦泊南的臉色很難看,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面龐上只有額角和顴骨處泛著不正常的微紅,卻因為人太多阿依還要招待客人也不好湊過去詢問。
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後,阿依從靈堂回來正在房裡擦汗,綠芽突然匆匆走進來,慌慌張張地對她說:
“姑娘,葉媽媽在外邊,姑娘快去看看吧,爵爺高熱燒得厲害!”(未完待續。。)
ps: 因為今天事情太多了,紅樓弄不完了,所以只寫了一章,非常抱歉,剩下的紅樓明天一定會全補上!
第四百五四章 高熱,喂藥
阿依心中一驚,愣了一愣,慌忙向外院正房跑去,進了正房來到西邊寢室,葉媽媽和阿勳正在屋子裡滿目焦急。阿勳雖然擅長打理藥堂之事,卻不是大夫,一陣手足無措,看見阿依來了,登時眼睛一亮。
阿依幾步走到床邊,卻見秦泊南正和衣平臥在床上,雙眼緊閉,呼吸微促,膚色蒼白髮青,因為高熱,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細的汗珠,捲曲的青絲溼潤且微微凌亂,赤紅色已經自薄透的面板底下滾燙地呈現在體表,於儒雅俊美的容顏上鋪開,看上去就彷彿是一根脆弱得隨時都有可能折斷的青竹。
阿依有一瞬的驚嚇,記憶中先生從來沒有這樣子虛弱過,他是大夫,對於自身保養素來得宜,阿依跟在他身旁數年之久從沒見過他生病。
心慌亂地加快跳動起來,她伸出手放在他的額頭上,竟然有些燙手,她皺了皺眉,在他耳畔輕喚了兩聲“先生”,而他明顯因為高熱已經陷入深深地昏睡之中,沒有覺察到她的聲音,並沒有醒來。
阿依坐在床前,拿起他的手,三根纖細的手指搭在他腕間的脈搏上,靜靜地診了片刻。
“解頤姑娘,怎麼樣?”阿勳等了一會兒,實在憋不住了,慌忙問。他也從來沒有見過主子病得這樣嚴重,雖說主子小時候身子不太好,但自從長大之後卻再沒生過病,突然高熱成這樣就是連一貫鎮定的他也不由得慌了手腳。
阿依秀眉微蹙,憂慮地望了一眼呼吸快促的秦泊南。頓了頓,低聲回答:
“內鬱多虛,肝氣鬱結。肝陽失調,再加上寒邪入體,外感發熱。”
“必是因為之前的那場雨。”阿勳呀聲嘆氣地說,“回來的路上下了一場大雨,荒郊野外又無處避雨,東家又急著趕路,生生地淋了一天的大雨。等趕到客棧時衣服都溼得透透的,東家卻沒做停留,只是換了衣裳就繼續趕路了。怎麼勸都沒用。”他的語氣裡是深深的懊悔與自責。
阿依沒有說話,起身走到桌前寫下藥方遞給葉媽媽道:“先把藥煎了,喝了藥之後再看,另外冰窖裡還有冰吧。若是還有冰讓人敲碎了拿過來。若是沒有冰井水也行。”
葉媽媽點頭,拿著藥方出去了。
她剛走,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傳來,秦無憂第一個跑進來,帶著哭腔喚了一聲“父親”,立在床前看見秦泊南人事不省的樣子,忍不住又一次淚如雨下,公孫霖忙上前一步。摩挲著她的肩低聲勸慰。
緊隨其後的是秦逸和公孫婉,秦逸站在床前看了秦泊南一眼。蹙眉,肅聲問阿依:
“父親怎麼了?”
“外感發熱,大概是回來時太趕了,聽阿勳總管說還淋了一場雨。”
“淋雨?阿勳叔怎麼也不勸著點父親!”秦逸帶著埋怨不悅地說。
“奴才勸過了,可東家不聽,奴才也勸不住啊!”阿勳亦是滿臉內疚,低著腦袋說。
秦逸皺了皺眉,就在這時,秦逸的小廝田七進來提醒道:
“逸少爺,放焰口的時辰到了。”
放焰口是哭靈期間做法事時每一天的最後一項法事,根據大齊國的喪葬禮儀,每個“七”的法事分為早中晚,早上中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