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著大腿哈哈大笑,聲如洪鐘:
“老四,你尿頻嗎,這可不成,你小小年紀將來還要娶媳婦,怎麼能這麼不中用!依大夫啊,你可要給我們家老四好好治一治!”他純粹是煽風點火。
“我才不治,除非他把我的小赤和我那一百壇藥酒還給我!”阿依被氣得小臉緊繃,抱胸,怒聲道。
墨礬已經被他們這一唱一搭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忽然哇呀呀地大叫起來,指著阿依的鼻尖,跳著腳地大聲叫道:
“你、你、你、你這個死女人!你竟然敢胡說八道,看我不收拾你!”他擼起袖子,一副要單挑的樣子。
“死女人?”手捧酒碗的邱鶴聞言愣了一愣,狐疑地望向阿依,與此同時,附近聽見這一聲的人全部驚訝地扭轉過頭,迷惑地望著她。
阿依找了一圈也沒發現小赤在酒罈裡,心稍稍安定,此時聞言眼眸一閃,雙手叉腰,衝著墨礬叫道:
“你罵誰呢,你才是女人!你偷了我的酒,偷了我的蛇我還沒找你算賬,你竟然還想收拾我!再說邱大哥,誰讓你喝酒的,我說讓你未來一年內禁止喝酒,你把我說的話當耳旁風嗎?”她杏眸一瞪。
邱鶴急忙將手中的酒碗遞給韓辰,含笑辯解道:
“依大夫你誤會了,我是在幫阿辰倒酒,這碗酒是他的。”
“對對對,這碗酒真是我的,我可以作證!”韓辰點頭如啄米,嘿嘿地笑道。
阿依哼了一聲,她又不是傻子,酒味她會聞不出來麼,眼神陰惻惻地向鄰桌的邱歸看去,邱歸立馬站起來,八字眉豎起,指著邱鶴大聲教訓道:
“阿鶴,老子說過多少次了,你來行但不許沾酒,你若是再敢偷酒喝,看老子不打斷你的狗腿!”
邱鶴的眉角狠狠地抽了抽,也不知道剛才是誰一高興一個勁兒地勸他喝酒,再說濟世伯明明說過飲少量的酒不打緊,偏依大夫緊張兮兮的,明知她是一片好心,他也不好反駁。
阿依繼續瞪著墨礬,不悅地質問:
“你到底把小赤弄哪去了,快還給我!”
“就不告訴你,你能怎麼樣?!”墨礬見她急了,又開始得意洋洋起來,搖晃著脖子,用一副“有種來咬我”的語氣說。
周圍人已經不喝酒也不玩鬧了,大家喝了那麼久樂了那麼久都有點膩了,現在見有熱鬧看,沉默寡言卻“心狠手辣”的依小大夫對戰一肚子黑水的暴脾氣小魔王,附近的人全都扭過頭來一邊啃骨頭吃肉,一邊樂呵呵地瞧熱鬧。
“你說不說!”阿依怒了,陰森著眼眸冷聲問。
“不說就是不說!”墨礬驕傲地一扭頭,雙手抱胸,趾高氣昂地道,“你若真那麼想知道,求我啊!”
阿依看著他盛氣凌人、鼻孔朝天的幼稚表情,眼眸眯了一眯,自言自語道:
“還真是墨大人的弟弟啊……”
話音未落,墨硯一酒杯磕在桌上,火大地質問:
“你那話是什麼意思,你說他扯上我幹什麼,你的意思是我也像他那麼幼稚無聊嗎?”
“三哥,你竟然說我幼稚無聊!”阿依還沒說話,墨礬已經先炸毛了。
“你小子少廢話,你把她的紅蛇弄哪去了,快還給她!還有藥酒,你幹什麼偷她的酒,還剩多少趕緊還給她,喝了多少回頭賠她,也不看看你今年都幾歲了還捉弄人!竟然去偷雞摸狗,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
墨礬這下可不幹了:“三哥,你居然幫著她,不過就是幾罈子酒,那些本來就是白送給她的,現在有需要讓她再拿出來有什麼不對?你跟她什麼關係你幫著她,我可是你弟弟,你還是我親哥嗎?!”
被墨硯警告性地瞪了一眼,他立刻委屈地扁扁嘴,開始尋找援兵,衝著墨虎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