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不慢!
溫和簡單好操控,阿依雖然不太滿意這匹馬的高度,不過有點動心。騎著馬繞了一圈回來,一抬眼卻看見墨硯正站在道旁,拳頭放在嘴唇邊,想笑又強行忍耐的樣子,不覺又有些惱火,騎在馬上沉下眼眸,氣鼓鼓地質問他:
“墨大人,你該不會是覺得我個子小又騎著這麼矮的馬,看起來很好笑吧?”
“我並沒有,是你太敏感了。”墨硯強忍住不斷向上揚的唇角,似笑非笑地說,頓了頓,含笑提議,“對了,既然已經是你的馬了,你打算取個什麼樣的名字?”
阿依從馬上跳下來,因為是矮腳馬,所以從馬上跳下來時,基本上不會有摔傷的風險,這一點讓騎術生澀的她很滿意。她繞著那匹只要停了腳步就會低下腦袋發呆的矮腳馬轉了一圈,嘴裡咕噥道:
“既然是白色的,通常第一個字都叫‘雪’,叫雪什麼呢?”她搔著小臉思索了半天,問,“墨大人,你說叫雪什麼好?”
墨硯想了一想,笑說:“其實這種馬原來叫做雪驄馬。”
“雪驄,雪蔥,那還不如叫春蔥,乾脆叫它春蔥好了,墨大人,我要叫它春蔥!”阿依眼睛一亮,在春蔥圓滾滾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春蔥跺了跺蹄子,之後甩著尾巴,繼續垂下頭,發呆。
阿依覺得它真有點呆呆的。
“春蔥?”墨硯聞言,眉角狠狠一抽,“隨你高興,反正是你的。”
就在這時,鍾燦從遠處急匆匆地走來,一臉的凝重,快步來到墨硯面前,凝聲道:
“主子,十日前子時越夏國十萬大軍突然夜襲邊境,並於寅時踏破宏錫關,已經佔領了邕城,正在攻打惠州。惠州胡將軍已經頂不住了,八百里加急請皇上派兵支援,今日早朝時一片大亂,最後皇上派了咱們侯爺為兵馬大元帥,三皇子為監軍,領兵二十萬前往惠州抗擊越夏國。”
墨硯即使是聽到這些,依舊沒有什麼特別驚詫或慌張的反應,僅僅是眉頭微皺,沉聲問:
“侯爺呢?”
“還在宮裡沒有出來。”鍾燦肅聲回答。
“夫人知道了嗎?”
“夫人還不知道。”
墨硯沒再說話,阿依覺得他那又一次恢復了沉靜如古井水的眸子似在一瞬間閃了閃,就在這時,護國候府的大總管墨新狂奔而來,離老遠就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
“三少爺!三少爺!您快到前面去吧!皇上的聖旨下來了!梁公公正在前頭等著傳旨呢!”
墨硯微怔,皇上在這時候給他下旨確實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因為受傷已經告假了許多天,連早朝都沒上,皇上卻竟然在這種時候又找上了他。他皺了皺眉,整理了一下衣衫,前往外院。
他沒跟阿依說話就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事情太突然就把她給忘了。阿依覺察出了一絲不妙,也不敢打擾他,呆呆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歪頭看了看春蔥,覺得今天有點亂,還是暫時把它放在這裡等下次再說。
越夏國侵犯邊境,並已經佔領了大齊國的邕城,雖然邕城離帝都還有很遠很遠,但越夏國的進攻表示著大齊國與越夏國又要開戰了。
上一次剛聽說平州那邊的叛軍仍在作亂,國內有叛賊,他國又開始入侵,近年來偏偏還水災旱災不斷,內憂外患,總感覺這世道好像要亂……
她皺了皺眉,戰事起得太突然,她雖然不明白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但心裡也的確跟著這個訊息沉重起來。
回去的半路上碰見了紅箋和雪盞。
“這可怎麼是好,三少爺的傷才剛剛好轉,還沒好利索,皇上竟然就派三少爺去平州做安撫使,還要即刻啟程。這麼一路顛簸,三少爺身上的傷若是惡化了怎麼辦,再說平州不是已經有大皇子了嗎,為什麼還要把受傷在家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