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跳動起來,他這是在誇她還是在罵她。
景澄忽然覺察到來自阿依身上濃濃的怨氣,愣了愣,忽然反應過來,也覺得自己說話有些冒失,笑笑,繼續道:
“更何況在軍營中有我、濟世伯與護國候在,解頤姑娘又是個安靜本分的姑娘,女子的身份並不要緊,重要的是解頤姑娘的這項技藝,即使已經在帝都的醫館裡流傳開來,能夠熟練掌握這項技巧的卻只有解頤姑娘與濟世伯。”
“先生要去做軍醫嗎?”阿依沒有注意後面那些話,只敏銳地抓住了景澄話裡的重點,詫異地望向秦泊南,眼裡露出濃濃的擔心,先生要上戰場麼,戰場上刀劍不長眼,即使她沒真正見過,光想想也是很危險的!
景澄見狀,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嗯,御醫院的御醫本就不多,能奔赴前線的更是少之又少,帝都裡的名醫同樣稀少且又都上了年紀,所以這一次我會跟去做首席軍醫。”秦泊南微蹙眉尖,淡聲回答。
“可是先生不是在宮裡為皇上坐診麼?”阿依緊繃著小臉嚴肅地問。
“皇上龍體已無大礙,這一次也是皇上派我去的。”秦泊南淡聲說,頓了頓,繼續對景澄道,“三皇子,恕在下直言,解頤是個姑娘家又這樣纖小,以她的狀況讓她長途跋涉前往惠州太困難,若是中途再生個病更是麻煩,只會拖累行程。這一次由在下領紫蘇和兩個醫徒前往即可,若是還要帶上解頤,那隻會成為累贅。”
“我才不會成為累贅!”阿依聞言連忙反駁,蹙眉,堅定地說,“我也要去!”
景澄綻開一抹勝利的微笑。
秦泊南則嚴厲地看了阿依一眼,阿依的脖子縮了一縮,但卻仍然十分堅定地道:
“我要和先生一起去!”
秦泊南皺皺眉,才要開口,景澄已經先一步笑說:
“帝都離惠州路途遙遠,路上顛簸,飲食也不會太豐富,更何況戰場附近刀劍無眼,戰鬥廝殺,殘酷血腥,不知姑娘可受得?”
“可以的。”阿依認真地點點頭,“三皇子放心,別看我現在在伯府裡吃得好穿得暖,之前我從小就在南邊各省被轉來賣去,顛簸得很,飢一頓飽一頓更是常有的事。我雖然沒見過打仗,但那個時候南邊正亂的時候我也見識過了。我雖是女子,卻不嬌貴,三皇子放心,我不會惹麻煩的。”
“解頤姑娘這樣爽快,還真是巾幗不讓鬚眉,那就這樣定了,三日後姑娘就與伯爺同押運糧草的大軍一同出發吧。”景澄滿意地笑笑,溫聲說。
“是。”阿依應了一聲,頓了頓,連忙道,“不過三皇子,若是要縫合的話,必須要有蠶絲或棉線,若蠶絲成本太高可以不準備,但棉線必須要有的。”
“姑娘放心,我已經幫姑娘準備齊全了。”景澄微微一笑,說。
阿依一愣,點了點頭。
景澄便起身笑說:“既然解頤姑娘答應了,我這一趟也算沒白來,我還有些事,就先告辭了。”
他說得謙遜有禮,秦泊南急忙起身相送,阿依跟在後面,一直將景澄送到濟世伯府的大門外邊,望著那輛華麗的馬車遠去,秦泊南才回過頭來,生氣地看了阿依一眼。
“是誰讓你答應的?你知不知道軍營是什麼地方,那裡是一不小心就會喪命的地方。男人去都很危險,更何況是你這個小姑娘。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你卻硬要往裡跳,你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麼?!”
“我去危險先生去就不危險麼,我知道那裡是一不小心喪命的地方所以才要去,既然先生要去,我就跟著。戰事這一打不一定要多久,先生你不能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再說了,三皇子既然有心想讓我去當軍醫,就說明他是不可能接受被拒絕的,既然怎麼樣都要接受,還不如痛痛快快地接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