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心,條件反射銀鈴般地輕笑起來,一隻小腳又蹬了蹬。
墨硯一愣,她在睡夢中的輕笑聲因為是發自內心所以異常清脆悅耳,竟讓他的心跟著癢了起來,頓了頓,又試探地去搔了搔她的腳心,果然又是一陣恍若羽毛劃過心尖一般誘人的笑聲。
墨硯望著她沉睡著卻笑了起來,覺得有趣,又撓了幾次,每一次她都會咯咯地笑個不停。直到他玩得很樂的最後一次,大概是她笑得煩了,在一陣迷人的悅笑過後,被他握在手裡的小腳在他沒注意之時忽然脫離他的掌控,衝著他一腳踹過去!
幸好墨硯伶俐,下意識躲開了。
阿依覺得小腳很冷,於是很自然地收進被窩裡,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繼續睡。
於是墨硯自我鄙視地狠狠抽了抽嘴角,冷靜下來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一隻腳丫子有什麼可玩的,竟然讓他玩得這麼樂,他又不是戀足癖的變/態,幹嗎要做這麼丟人的事情,他腦子進水了吧!
自我無語地猛然一回頭,卻見牆根下的箱子不知什麼時候開啟了,露出一隻火紅的三角腦袋。那隻火紅的三角腦袋用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拿看變/態的眼神戒備而鄙視地望著他,見他望過來,猛然縮回去啪地關上蓋子,生怕晚了一步它自己也會被蹂躪侵/犯一樣!
墨硯臉上發燒,被一條蛇當成變/態是他這輩子的恥辱,果然還是應該找個時間把那條蛇燉成蛇羹。
回頭望向裹在被子裡捲成繭蛹的阿依,想到了正事,墨黑的眸子裡暗芒一閃,頓了頓,他又一次悄悄地掀開被子的一角,小心翼翼地拉出她的小腳,抬高一點,伸手去解她的襪帶。
就在這時,一聲驚呼自門口響起,把莫名其妙就做賊心虛的墨硯嚇了一大跳,愣愣地望過去,卻見綠芽正臉漲紅地站在門口,漲紅的臉一半是因為羞的一半是因為怒的。她對著墨硯怒目而視,讓墨硯那莫名其妙的心虛感更加強烈。
不過因為對方只是一個下人,墨硯捏著阿依的小腳沒有放手,以為綠芽看見就會識相地出去。
哪知阿依的丫鬟竟然跟她主子一模一樣,敬業之心上來無畏無懼,綠芽漲紅著一張臉走過來,半點不客氣地從墨硯手裡奪過自家主子的小腳丫,放進被窩裡。雖然不想用有色眼光去看和自家姑娘有婚約的面前這位,可在綠芽的心中,她已經將這位未來姑爺歸類為“一個變態”了。
“墨侍郎,”綠芽亦是個頭不高,面對高大頎長的墨硯卻義正言辭地道,“雖說我家姑娘與墨侍郎有婚約,但在沒有成親之前,還請墨侍郎恪守一下男女之防,免得我家姑娘被人說閒話。這裡是姑娘的閨房,姑娘正在睡覺,在姑娘沒有醒來之前還請墨侍郎屈尊去外面等待,或者墨侍郎先回去等姑娘醒了再來。”
好大膽的丫頭,竟然敢在他面前像個護仔的老母雞似的,還真是有什麼主子什麼奴才!
墨硯絕不是被綠芽義正言辭地趕走的,他是覺得被一個丫頭當成是“變/態,喜歡腳丫子的登徒子”,還被虎視眈眈地戒備著覺得很丟臉。玉樹臨風絕代風華的自己有一天居然被當成了戀足癖的流氓,想想他都覺得窩火,阿依卻偏偏睡得正熟也不醒來,於是他只好提早離開去衙門了。
……
直到天黑時阿依才醒來,雖然睡了許久,卻因為做了許多惡夢覺得異常疲憊,然而那些惡夢卻在醒來之後全部忘記了。
迷迷糊糊地起身,綠芽打了水來,阿依洗了把臉又漱了口,問綠芽得知墨大人在早上她睡著了之後就走了,心裡倒莫名地有點懊悔他來了她沒有好好地和他說兩句話。
綠芽見狀也不好意思跟她說未來的姑爺竟然在她睡覺的時候玩弄她的腳丫子,說不定有變/態怪癖之類的。
阿依沒什麼胃口,只喝了一碗粥當晚餐,就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