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沒有理清,我又不願意去別的地方,但我沒說我不接急診。我雖然是因為先生才做了大夫的,但我不會因為先生就放棄做大夫,不如說更不能放棄。”
她在提到秦泊南時表情非常坦然,坦然得讓墨硯覺得很不正常,靜默了半晌,雙眸微眯,望著她狐疑地問:
“你,該不會是想把百仁堂拿回來吧?”
阿依微怔,笑道:“我雖然姓秦,卻不是秦家的人,就算我想要也不會有人給我。”
“你手裡不是有一個麼,秦泊南雖然沒有子嗣,但秦宣卻流著秦家的血,雖然他是三房的私生子,不過他好歹是秦泊南精心撫養長大的,他對秦泊南也極親近,秦北都把他接過去了他還叫秦北‘三叔’。”
阿依眼眸微顫,有一瞬的沉凝,鄭重地說:
“我雖然不會因為秦北去遷怒一個才六歲的孩子,也不會因為先生的事情就去欺負虐待一個孩子,但我是不會讓秦宣接手百仁堂的。百仁堂是先生的,秦宣雖然姓秦,但他流著秦北和殷素孃的血,我不介意撫養他長大成人,也會好好地養育他長大成人,但這並不表明我會讓他接管對先生最重要的百仁堂,就算他是秦家人就算他入過先生的家譜也不行。”
“你還是想拿回百仁堂。”墨硯看著她說。
阿依微怔,頓了頓,淺淺一笑:
“我只是說如果。現在的百仁堂由秦逸掌管,他的名正言順即使是宣兒也動搖不了,更何況是我。”
“你,”墨硯用纖細的指尖輕輕地摩挲著茶杯的杯口,眼眸微眯,一瞬不瞬地望著她,一字一頓,幽聲道,“該不會是想報仇吧?”
阿依的心跳有一瞬的僵硬,直視了他片刻,自嘲地冷笑道:
“墨大人這是什麼話,報仇我自然是想,可是我又能做什麼。”她端起茶杯,垂下眼簾啜了一口。
墨硯依舊目不轉睛地望著她,果然是一個有壓迫力的人,他這樣望著她,即使是避開與他對視她仍舊心裡直打鼓,過了一會兒,卻聽他意味不明地輕聲道:
“你脫下左腳的襪子讓我看看你的腳怎麼樣?”
阿依的心臟咯噔一聲,低垂下去的眼簾裡慌張一閃。難道他也知道了她左腳的胭脂記?可是,他為什麼會懷疑到她?
她呆了一呆,心裡一團亂。彷彿被搓亂了的麻繩一樣。努力平靜了片刻,她抬起頭,秀眉微蹙,愕然地問:
“墨大人,你為什麼要看我的腳?你想對我做什麼?”
墨硯也不說話,只是那麼看著她,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阿依的心裡直打鼓。卻沒有再回避開眼神,而是淡淡地迎上去平靜地接受他的審視,一張波瀾不驚的小臉沒有半點破綻。
墨硯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單手托腮,鎖視住她的眼涼涼地問:
“你就沒有什麼想告訴我的嗎?”
“什麼?”阿依不動聲色地反問。
“比如……某些你知道的我卻不知道的事。”
“我為什麼要告訴墨大人?”阿依平靜地反問。
“因為我馬上就是你的丈夫了,因為我很擔心你的處境。”他目不轉睛地望著她,輕聲說著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若是往常阿依的確會臉紅心跳。尤其是被他突然出現的充滿了魔性彷彿要將人的靈魂吸進去的眼眸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時。然而這個話題對阿依來說很嚴肅,所以她沒有臉紅心跳的工夫,她心跳微滯,淡聲道:
“我也很擔心墨大人的處境,我馬上就是墨大人的妻子了,墨大人可以把所有你知道但是我卻不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嗎?”
“不可以。”墨硯斬釘截鐵地回答。
阿依看著他。
“我和你不一樣,”頓了頓,墨硯語氣平淡地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