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感更重,忐忑不安地望著他,心跳得厲害,以至於脈率有些不穩。
秦泊南又診了好一會兒,忽然抬起頭問阿依:
“你診過了?”
“是、是!”阿依見他突然看過來,心臟一緊,結結巴巴地回答。
秦泊南的眸色變得越發墨黑深邃,寇書嫻見他們這樣一問一答的,心裡感覺到很不對勁,焦慮不安忽然湧出心臟,她才想開口詢問,秦泊南已經站起來,頭也不回地對阿依淡聲道了句:
“跟我出來。”說話間人已經走出去了。
阿依心裡的無措感越發強烈,她之所以跟來是因為擔心先生會太受打擊,來之前心裡還存在著一點幻想,也許太太是生了和喜脈比較相似的病,雖然這一項可能性不大……現在看來應該的確是喜脈了,阿依忽然覺得自己不應該跟來這一趟,在這件事上她只是一個外人,被一個外人知道這樣尷尬的事情,只會火上澆油吧。
秦泊南下了門廊,走到睦元堂院裡種植的一棵梧桐樹下,站定。
阿依磨磨蹭蹭地蹭過去,悄聲立在他身旁。
秦泊南沉默了一陣,凝眉低聲問:
“你診的可是喜脈?”
“或許是診錯了,滑脈有很多種,喜脈只是其中之一……”
“我會連喜脈都診不出來?還是至少四個月的喜脈。”
阿依深垂下頭,沉默了半晌,悄悄地瞥了他一眼,忽然輕聲開口:
“或許是先生的,只不過先生事太多忘記了……”
“別突然說這麼蠢的話,四個月之前我還在回帝都的路上,再說那種事怎可能會忘記!”
竟然說她“蠢“,先生簡直像被墨大人附身了一樣,她只不過是小心翼翼地想要改變一下氣氛。
“這喜脈來得蹊蹺,若是在我回帝都之前就已經有了的話……在我回到府裡時我給太太診過脈,那個時候我什麼都沒有診出來……”
“初期的時候先生就能診出來嗎?”
“十個人裡面九個人我能診出來。”
也許太太就是那第十個,阿依想了半天,蹙眉道:
“或許是與喜脈非常相像的脈象。”
“每天早晚害喜,這是孕期最常見的狀況,我十二歲行醫,到現在已經二十多年了,診過許多喜脈,不可能連喜脈都診錯,還是那麼明顯的喜脈。更何況三個大夫都診出來是喜脈,不相信那是自欺欺人。”秦泊南的眸色越發凝肅,語氣森沉,帶著一絲寒意。
阿依看了他一眼,頓了頓,小聲問:
“先生,你生氣了?”
秦泊南微怔,掃了她一眼,淡聲道:
“不是生氣,只是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先生,你這樣是因為一點都不在意太太的緣故嗎?”阿依因為他平靜的語氣,微微凝眉,輕聲問。
秦泊南愣住了,望向她的眼神明顯是一時沒聽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先生現在這樣的反應一點都不像是被戴了綠帽的男人應該有的反應。”阿依抱胸,耷拉著眼皮小聲說。
“你這麼說……的確是,如果那喜脈是真的,那我的確就成了一個被妻子狠狠背叛的倒黴鬼了……”秦泊南想了想,好笑地說。
才反應過來問題的嚴重性麼,再說就算是這樣的表情也很不對吧……
“先生,你不生氣麼?”阿依直勾勾地盯著他,咕噥著問。
“這不是生氣不生氣的問題……”秦泊南沉默了片刻,淡聲道,“這件事太蹊蹺,我一時有些想不通。”
“太太不會做那種事的,更何況大姑娘馬上就要出閣了,若是這時候傳出這樣的事情,大姑娘一定會被退婚的,太太那麼疼大姑娘,對大姑娘的婚事又那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