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票。
第二天一早,季銘川辦理了退房,依舊還是什麼行李都沒有,便直接去了機場。
外面的大雪已經停了,天空一片晴朗。季銘川辦理完登機之後,站在候機大廳,望著外面的城市,輕聲作別。
由於他坐的飛機不在登機口旁邊,所以需要擺渡車。透過最後一次安檢之後,季銘川和同行的旅客坐上了擺渡車。
從擺渡車上下來,他一階一階地走上飛機客艙搭建下來的梯子,當走進客艙的時候,他想到什麼,轉過頭看去。
這是一個令他格外陌生的城市,他從未來過歐洲,也根本不會法語,雖然他現在身價不菲,可是過去的他,其實也曾為過下一頓吃什麼而犯愁。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那天從機場走出的那一刻,他就覺得這個城市有一種讓他莫名親近的東西。所以他才會那麼自信地以為,以為他真的能在這裡遇見她。
呵呵……季銘川笑了笑,正要轉身,手機又響了。
一看是自己父親打來的,他頗有些無奈,道:“爸,您別催了,我晚上就到家,等我。”
掛掉電話,季銘川又衝客艙門口的空姐笑了笑,就要轉身進去,他又好像不甘心的一樣,轉身回望。
剎那間,他的腳步硬生生地定在了原地,幾乎不能呼吸。
在遠處的一個擺渡車裡,許久不見的林默默穿著厚厚的羽絨服走下來,她的旁邊還有一個年輕男人,他的手裡提著一個行李箱。兩人並肩走下來,有說有笑。
而不知道是不是她感應到了什麼,林默默突然抬起頭,向著季銘川所在的那個方向看去。
四目相對,視線穿過重重人群,在空中交匯。
季銘川看到林默默在見到他的那一刻,眼睛不自覺睜得老大。
這時,客艙門口的空姐提醒道:“先生,我們的艙門還有五分鐘就要關閉了,請您儘快回到您的座位上。”
季銘川毫無意識地衝空姐點了點頭,他的視線卻根本沒有離開林默默。
他的腦海裡想了很多,卻發現自己完全是一片空白,他先前那些疑問,很多想要問的問題,滾到嘴邊,他卻發現都不重要了。
可是,紀傳勳說他母親正病著,他就算是再想找林默默,他也得在過年之前趕回家去。所以,現在的他只能離開。
可是,他專程來找她的,哪裡捨得就這樣離開?季銘川見林默默似乎就要收回目光,他心裡一驚,無聲地對她說了五個字。
自從那晚在雪夜裡恍惚見到季銘川后,林默默幾乎每天都會在視窗那裡站一會兒,可是,卻再也沒有見到對著她落地窗笑的他。
明明知道那很可能只是一個長得像季銘川的人,因為她實在想他,才會把別人看成是了他。可是,想要見他的欲。望還是在林默默心裡長了草,讓她這幾天裡幾乎都無法思考,滿心滿眼裡想到的都是他。
她實在無法擺脫這樣的思念,所以,前一天下午,她就買了一張機票,準備去法國南部的一個城市。那裡有一個她的一個心理醫生朋友,之前她剛剛生下寶寶,有些精神抑鬱,就是那位醫生開解她的。
她過去在國外上學時,樂隊裡的另一位主唱kevin,也就是上次顏子沫在街上遇到的那個年輕人,他聽說她要去南部,便陪著她一起去了機場,而她的寶寶,則暫時由保姆帶著。
只是,她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在機場遇到他。
今天的陽光很好很明媚,所以,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的樣子。快一年不見,他依舊和她記憶裡一樣,高大帥氣,只是他今天沒有笑,平日裡的陽光飛揚沉靜了很多,反而多出幾分成熟男人的獨特魅力來。
她想要移開目光,卻發覺自己根本逃不掉,甚至她很感激這樣的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