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個組織。大家可以有限度地相互信任,同時又可以利用自己的職權,得到不少好處。想起來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所以騎士和扈從們的臉上都有些躍躍欲試的神色了。
瑞恩斯坦公爵微不可查地苦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團體算是分崩離析了,但是如果任憑這樣垮下去實在心有不甘。現在自己讓他們繼續聯合下去,雖然說的這些話有點違背自己的本意,但是那些人一定會為此更願意聯合地。
他們即使只是為了團體的凝聚力,也不得不宣揚騎士精神,不得不將韋林作為終生大敵。當然這樣的組織,不知道將來會如何變化,說不定會變成自己根本就沒有想過的一個樣子。但是自己能夠做地,也就只有這些了。
瑞恩斯坦公爵坐了一陣。竟然感覺自己精神越來越好了。他乾脆站了起來。扈從們急忙來扶。瑞恩斯坦公爵能夠感覺到自己全身的都疼,但是現在不知何故。自己依舊能夠清晰地感覺到疼痛,但是卻並非不可忍受的。甚至只是有一點淡淡的感覺,在提醒自己的身體狀況而已。
這樣詭異的情況,瑞恩斯坦公爵從來未曾經歷過,也沒有聽說過。但是他的心中彷彿已經有了明悟,所以他沒有去問其他人,而是緩緩地向前走著,對身邊的人說道:“騎士的劍雖然鋒利,但是我們地敵人實在太多了。你們一定要吸取教訓,將來要拉攏一切可以幫助我們地人。更重要的是,可以考慮給一些合作地商人更大的好處,讓他們能夠更賣命。當然了,一定要記住,商人只能夠被騎士保護,而不是成為騎士的主人。否則的話,我們就和韋林沒有什麼區別了。”
瑞恩斯坦公爵一邊走,一邊說。他也不管身邊是哪些人在聽著,又沒有一個具體的頭緒。瑞恩斯坦公爵只是自己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他只是想要讓自己身邊的人能夠多一些經驗而已。
“你們要當心,父神教是比韋林更兇惡的敵人,絕對不能夠真正接受他們。韋林已經是在引狼入室了,你們要和父神教的敵人聯合起來。無論是誰,只要是反對父神教的,就是我們的朋友,即使是維吉亞異教徒也一樣。”瑞恩斯坦公爵雖然曾經參加過所謂的聖戰,但是對於父神教,可沒有多少親近之情,“另外還有王室那群人,雖然他們今天是站在韋林一邊的,但是我估計他們很快就會嚐到自己種下的苦果了。到了那個時候,你們也要接納他們。畢竟人民對於王室有著天然的敬畏,貴族們也需要一個更好的理由反對韋林。”
瑞恩斯坦公爵突然一個踉蹌,但那裡分明是平地,沒有理由會絆倒的。旁邊的人都是心中發寒,扶著他的手更緊了一點,聽著瑞恩斯坦公爵還在說著:“對於韋林的商業模式,你們可以考慮拉攏一些人來學習下。畢竟他從來都沒有為軍費而傷腦筋,這總是有些道理的。還有他那種快速訓練士兵的方法,你們也可以有限度地學習。”
有扈從低聲說道:“大人,您還是別說了。我們找到醫生後,就馬上為您治療,您會好起來的。”瑞恩斯坦公爵恍若未聞,絮絮叨叨地說道:“以前是我想錯了,總覺得要維護騎士的榮耀,就不能夠搞那種大規模的速成重騎兵。現在想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騎士依舊是騎士,那些人算成是統帥的扈從也可以啊,不過是集中使用而已。”
旁邊有騎士突然喊道:“大人,他們已經把潰兵聚攏了,我們到陣中去吧。”瑞恩斯坦公爵抬頭看去,卻什麼都看不到。他疑惑地問道:“為什麼我什麼都看不到,你們怎麼把周圍都擋住了?”
扈從顫抖著說道:“好的,大人,我們馬上就讓開。”瑞恩斯坦公爵又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笑道:“瑞恩斯坦倘若不能像瑞恩斯坦一樣活著、作為,那麼便註定將以這樣一種方式死去。我是死在戰場上的,但卻沒有敵人能夠殺死我,這難道不是一個戰士的榮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