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居的院子。
“昭華,別惱了,我們回去。”虞清歡伸手握住了長孫燾的手,此時的長孫燾,額上青筋暴露,彷彿在極力剋制什麼。
虞清歡的聲音,就如清泉般滌盪心神,他恢復了些許理智,被虞清歡牽回了院子。
一進屋裡,他便再也忍不住,一口黑血噴了出來,忽然軟倒在地上。
“昭華!”虞清歡眼淚猛地奪眶而出,瞬間流了滿臉,她扶起長孫燾,伸手去擦長孫燾的嘴角,那血卻越擦越多。
珍璃郡主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薛巍,守住院子,一旦有人靠近,殺無赦!哪怕是郡主身邊的人也不行!”虞清歡哽咽著吩咐。
薛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敢有任何耽擱,帶著淇王府的暗衛將院子團團圍住,無論是白漪初的人,還是珍璃郡主的人,統統都不能靠近。
“小舅母,小舅舅他……他怎麼了?”珍璃郡主手足無措地問道。
虞清歡沒有立即回答,把手搭在長孫燾的脈上,面色越來越凝重。
“珍璃,給我拿個杯子過來。”
珍璃郡主手忙腳亂地取來杯子,
虞清歡迅速割破手腕,讓血流進杯中,她尚未來得及止血,便連忙捏住長孫燾的雙頰,把血給灌進他的嘴裡。
接著,虞清歡迅速取出銀針,按照百里無相教的針法,給長孫燾施針。
當時為救孃親,虞老狗用毒引得長孫燾毒發,因為外祖父留下的藥,長孫燾身上的禁藥被清除,且暫時剋制了長孫燾體內的奇毒。
後來,師父為他施了針,並用藥給他調理,他體內的毒徹底被壓制下來。
然而,死去的知微身上,卻有著能引他毒發的毒,所以方才他才會剋制不住,變得暴戾,說出把知微的屍體剝皮分屍的話。
“昭華,撐住……”虞清歡的手指,一直搭在長孫燾的手腕上,她泣不成聲,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珍璃郡主不敢說話,跪在長孫燾身邊,擔憂地望著他。
另一邊,暗衛來到白漪初身邊,正想說什麼,卻被白漪初制止,她指了指面前放著的白紙,示意暗衛將要說的話寫下來。
暗衛依照指令行事,在紙上寫下:“小姐,淇王的院子忽然加強了守衛。”
白漪初露出了猙獰的神色,寫下:“我們被監視了,淇王身邊應當有五識異於常人的人,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一切交流用紙筆進行。繼續盯著淇王的院子。”
暗衛點了點頭,輕手輕腳地退了下去。
白漪初無聲地笑了,淇王的身體果然有古怪——方才在知微身上下了藥,那藥是離開京城前,前相爺虞謙給她的,她一直藏在金釵裡。
金釵有機關,就在金釵扎進知微的脖頸時,她按動了機關,那藥便流出來,隨著血液濺了知微滿身。
那是虞謙教她的方法,虞謙說,毒和血相遇,只要給長孫燾聞到,她便能控制長孫燾。
說來可笑,一個是曾經權傾朝野的丞相,一個是世家千金,本來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人,卻因為一道賜婚的聖旨合作了。
虞謙把毒給她,讓她用來對付長孫燾,她雖然將信將疑,但還是接了,也真的用在了長孫燾身上。
誰也想不到他們合作的事,不得不說,虞謙這老狐狸耍起手段來,還真合她的心意。
想到這裡,白漪初笑容幾近瘋狂:長孫燾,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你對我白漪初不起,就算這藥不能控制你,要了你的命也成!要是你出了什麼意外,虞清歡那個賤人也活不下去了!
是你們逼我的!
既然得不到,那就統統都去死吧!
想到這裡,白漪初又把暗衛招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