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握住的,是淇王的軟肋!
姑父姑母為了十萬百姓甘願從容赴死,一直為國事天下事憂心的淇王,又怎會撇下這些百姓,所以就算明知有問題,他也沒辦法決然離去,讓這些百姓自生自滅。
可他卻親手殺了這些他所在乎的,所守護的人,他究竟該有多難過?
“沈兄,你說說,做個好人怎麼這麼難?”楊遷五味雜陳。
三夢默然,可不難嗎?
要是不難,他何必隱姓埋名?
這個世界,做壞人總要比做好人容易得多。
“我不知道。”三夢道,“正因為我們做不了好人,所以才更應該好好護住那些好人。楊兄,大秦的脊樑不能斷,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們一定要找到淇王!”
三夢道:“一定會找到他的!”
等他們全都走乾淨,山頭的一棵大樹後,出現了一個長相詭異的男人。
他正是定北侯的家臣,今日的一切一切,都是定北侯與虞謙的合謀。
十多年的敵對生涯,使得虞謙對長孫燾有了一定的瞭解,所以他才會選擇那些服刑犯人的家眷,把他們趕到這個山頭,再用從虞清歡的外祖父那裡奪來的毒藥,將這些百姓一個個給藥瘋,用他們來做刺殺長孫燾的一把利刃。
結果不出虞謙所料,長孫燾對百姓的責任心使得他無法直接拋棄這些百姓離開,這就讓他們有機可乘。
接著就是埋伏在水裡的那些死士,他們身上都塗滿了能引長孫燾毒發的劇毒。
最後是讓百姓發狂的毒藥,和被楊遷殺死的那男子的誅心之計,終於把長孫燾這頭雄獅埋葬。
已經毒發的長孫燾,儘管有了百里無相的藥,但卻因為無法救下這些百姓的無力感而飽受煎熬,那種煎熬被在藥物作用下被放大無數倍,加上又看到虞清歡死在面前那虛幻的一幕,導致他徹底崩潰。
計謀並不高明,卻都掐中要害。
就這樣,虞謙與定北侯合謀,最終把長孫燾打落水裡,生死不明。
“小姐,屬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為您報仇了!”男人自言自語幾句,便給定北侯傳了勝利的喜訊。
天知道,為了這一天他們準備了多久?
一場打亂他們原定計劃的水患,反而促進了他們的成功。
“小姐,這一定是天意!”男人得意地笑了。
與此同時,虞清歡仍在路上,她騎著小紅沒日沒夜地往揚州的方向趕,一刻也沒有停息。
奔波使得她憔悴了好多,面板糙了,嘴唇也乾裂了,可是她連口水都沒敢停下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