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明,請爺明示。”
四阿哥沉吟了一下。道:“咱們先不回京,往雲南走一趟。黃長寧一聽急了,說道:“爺,咱們匆忙離京,帶的人不多,而且時間緊迫,去雲南恐怕不合適。”
四阿哥冷冷掃他一眼,“多嘴。”
黃長寧被他一瞪,嚇了一跳,低了頭說道:“去雲南一來一回,怎麼的也得一兩月,皇上那裡……”
“皇上那裡,我自有辦法,你只管照做就是。”四阿哥撂下話,轉身進了房內,給皇上寫摺子,說是今冬江南雨雪偏多,恐怕開春形成春汛,正好此時無事,想趁機沿長江一帶走走,順便考察河工。摺子引經據典,說的甚是冠冕堂皇,有理有據,想必皇阿瑪不會不準。一想到自己心中地目的,四阿哥暗歎口氣,如果給皇阿瑪知道他所謂的考察河工,不過是為了陪女人遊山玩水,成全她的心願,不知會不會氣得龍顏大怒?四阿哥心裡有些愧疚,不過一想到傾心也許會因此無限歡喜,這點可憐的愧疚就消失無蹤了。不管怎樣,沿途認真考察一下河工,應該算做沒有欺君吧。
傾心一覺醒來,天已經黑透了。四阿哥正等她用晚膳,擺了一桌子的菜,只有他們兩人,四阿哥本就話少,傾心又不知跟他說什麼,一頓飯吃得相當安靜。
太安靜了些。四阿哥邊吃邊不動聲色地觀察坐他旁邊的傾心。明眸咕嚕嚕亂轉,也不知打什麼鬼主意。這丫頭,怎麼就不知討好討好他?她做了這麼大的錯事,沒一句討饒不說,連個解釋都沒有?這些他都可以不計較,不過要求她對他親熱一些,主動一些,難道也不成?看她躲著他的樣子,難道他會吃了她啊?
四阿哥越想越鬱悶,氣哼哼地指了指傾心手邊地糖醋魚,說道:“給我那個。”
啊?要吃魚?傾心趕緊將魚端到四阿哥面前,沒辦法,現在十三阿哥和鄔先生不在跟前,他要是發起飆來,沒人給她打圓場,她還得靠自己自力更生啊,萬事順著他點吧。
四阿哥斜了她一眼,“不挑刺我怎麼吃?”
什麼?還要負責給你挑魚刺?你又不是小孩子!傾心瞪大眼,被他冷冰冰的眼光一掃,立馬低下頭去,專心地挑魚刺,唉,萬惡的剝削人地統治階級,感謝偉大的革命黨人把你們推翻了,看在我過了二十多年自由民主生活地份上,讓著你點吧,反正你們這些大辮子頂多再蹦達二百年。傾心一邊腹誹,一邊仔細挑好了魚刺,夾到四阿哥碗裡去。
四阿哥嫌惡地看了看,說道:“我不吃甜地,把上面一層去掉。”
呃?糖醋魚不甜,還叫糖醋魚麼?真是,是不是找碴啊?傾心鬱悶,只得把魚肉又夾回來,剝去上面的麵皮,塞進自己嘴裡,把剩下地魚肉遞給四阿哥,四阿哥低頭吃掉,又說:“真難吃,沒什麼味道。”活該!本來就是仗著表面的糖醋調味,你不要還怪沒味道。傾心撇撇嘴。沒防備四阿哥突然探頭過來,吻住她的唇,輕輕吮了幾下,等傾心回過神來,他已經退去,意猶未盡地說:“嗯,果然還是甜點好吃。”
怒了。傾心站起來,氣憤地說:“你你你找事啊?”
四阿哥優哉遊哉地看著她,一挑眉,反問:“怎麼,不許?”
行,你狠!姑娘我不吃了還不行麼?傾心氣得放下筷子就走。
“回來,爺還沒吃夠呢。繼續挑魚刺啊。”四阿哥叫住她。看著她氣紅的小臉,心裡莫名地歡暢,看你還敢不敢不把我放眼裡?唉,話說他堂堂四阿哥,欺負一個小姑娘是有點不厚道。不過,誰讓她老是愛惹他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