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發光的肌膚。
策零屏息吻了上去,從輕輕地吮吻,到粗暴的齧咬,很快在吹彈可破的玉膚上製造出一片通紅的痕跡。可是。奇怪的,身下的人兒卻再未出聲,連一絲呻吟嗚咽都沒有。
策零強迫自己從她胸前抬起頭,望向她的面龐。發現她緊緊咬著唇,鮮紅的血絲流下唇角,襯著她蒼白的小臉,有種說不出地妖嬈。只是那雙靈動的明眸,卻變得從未有過的清冷無情,看也不看他。只靜靜地注視著頭頂被染上彤色地流雲。
策零突然被她的神情刺痛了。在他為她如此激動顫慄地時刻,她卻如此冰冷,好像被壓住地根本不是她的身子。與己無關地抽離了神思,唇角猶帶著微微的嘲諷。
準噶爾驕傲的雄鷹。怎麼可能容忍一個女人如此輕視自己?
他解開她的穴道。想要聽她用嫵媚的聲音向他求饒。他剋制住心中的狂囂,輕緩地挑逗她全身每一寸敏感的肌膚。醇厚的嗓音帶著沙啞的情慾,低低地誘哄:“只要你說愛我,我不會傷害你的。”
傾心默不作聲。在他第二次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甚至微微地冷笑了下,終於開口說:“霸佔不是征服,我絕不會愛上強迫我的男人。”
策零頓住了動作,恨恨地瞪著她,從她平靜的眼中,看到了不可動搖的堅定。他躊躕了,他想要的絕不僅僅是她的人,他還想要她的心。可是,她就不能對他說句好話麼,現在停下來,好像倒是他怕了她似的,而且這也不像他策零果斷冷酷的風格。
策零突然發現,自己被困住了,騎虎難下。
這時,那一刀所帶來的疼痛已經開始麻木,相反她撒在他身上的藥粉,順著傷口滲進了他的血液中,帶來更加強悍難耐的癢痛。他緊緊咬著牙,想要憑著堅不可催的毅力抵擋過去,哪知疼痛可以忍受,癢實在無法忍受。他夠不到後背,只好低吼一聲,翻身仰躺在草地上,不斷地摩擦著背部。
雖然情況危急,不過看著他像動物一樣蹭著背,傾心還是覺得有些好笑。手忙腳亂地想要爬起來,誰知一隻大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策零陰沉著臉瞪著她。他雖然癢得顧不上侵犯她,但是絲毫沒有損毀他手上的力道,無論傾心如何踢他、掙扎,絲毫也不放鬆對她的鉗制。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這場男人與女人的角力,怪異地持續著。傾心的力氣正在消失,而策零所中的癢癢粉效力也在慢慢減弱。天空完全暗了下來,明亮的月光照耀著大地。
傾心有些絕望起來。
策零覺察了她的絕望,低低一笑,握住她腳踝的大手猛地使力,一把將她拖了過去,重新圈在了懷中。傾心閉上眼,驚聲尖叫。下一瞬,策零突然壓在了她身上,高大沉重的身軀差點把她壓得背過氣去。
“心心,你怎麼樣?”一個熟悉的被她盼了好久的聲音終於響起,傾心幾乎是嘶喊著叫他:“成陽!”
賀成陽將被他打昏的策零掀翻在地,看了傾心的樣子,倒抽口冷氣,紅著眼就要去結果了一旁昏迷的策零。傾心趕緊拉住他,“殺了他,我們不好脫身。”
賀成陽暴怒地踢了策零兩腳,傾心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接著一件外袍蓋到了她身上,賀成陽小心地扶起她,啞著嗓子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傾心一拳打在他胸前,“臭小子,還知道來晚了啊。”
賀成陽悶哼了一聲,伸手捂住了被她擊中的胸部。
“怎麼?你受傷了?”傾心焦急地問,湊近一看,他白色的中衣上滲出了血跡。
“沒事,傷得不深。我們快離開這裡。”賀成陽趕緊安撫她。
“等下。”傾心惡狠狠地瞪著昏迷中的策零,成陽,你去把他衣服扒了,一件不留!”殺了他,恐怕準噶爾會出動大批人馬追捕他們,可是就這麼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