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心知肚明,今天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本來就是確認殷離天太子的位子,所以禮部尚書提出這件事去哪個,所有人都不例外。
說完之後,整個大殿安安靜靜,針若可。
殷離天面無表情,他有一種預感,事情一定不會這麼簡單,一帆風順地度過。
果然,殷仁豐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緊緊地盯著殷離天,道:“我反對。”
所有人都沒有意外,宿老殷仁豐和殷離天不合的訊息已經傳遍了整個殷商了,在這個時候出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禮部尚書是一個看上去十分剛正的中年人,他抬頭看著殷仁豐,即便是面對殷商權勢最大的幾個人之一,他的聲音也沒有小下去,問道:“大人為何反對,殷離天贏下演武,殷商千萬百姓看在眼中,他為地方官時,治理地方,風調雨順,百姓感恩戴戴,他掌軍時,領赤武軍,三次破獅族,兩次破虎族,三次破狼族。。。”
禮部尚書娓娓道來,把殷離天這些年的功績全部說了出來,在場的人臉上的臉色都有些變化,沒想到,殷離天不知不覺已經立下這麼多戰功,他們現在也有些明白了,為什麼殷離天現在站在武官這一列的前面,位子甚至還在殷廣前面,只是在太尉後面而已。
李信作為太尉,其實這些年一直都沒有出去領軍作戰過,要說戰功,其實殷離天才是第一人了。
禮部尚書說完之後,又看著殷仁豐道:“殷離天素有賢名,為人親厚,亦有權術,是東宮太子不二之選,贏得演武,名正言順,大人為何反對?”
這一生質問,力度就大了很多,殷仁豐臉色不變,聽完之後搖搖頭,道:“那有如何,就算有這些大功在他身上,又怎麼樣呢,殷離天贏得演武,本來就是取巧的,殷風眠已經勝了,為何又認輸,兩人私下恐怕早已經有了密謀了,這一場演武,本來就是不可信的。”
禮部尚書皺起眉頭,這件事,確實有有難說,如果當時雙方都是重傷,那麼他認輸也就沒什麼好說了。
只是當時的那個情況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殷風眠已經佔據了很大的優勢了,卻認輸,當然是有點情況的。
“演武為的就是公平公正,但是他們兩人私下裡聯絡,把我殷商的演武當成什麼了,真是兒戲,這樣選出來的太子,我是絕對不會承認了,殷離天,你有什麼話說?”
殷仁豐一臉的正氣,好像是在審問什麼罪大惡極之徒一樣。
殷離天眼睛一眯,真想要說話,邊上人影一閃而過,是殷風眠站了出來,他看著殷仁豐,突然一笑,道:“宿老似乎太高看別人了。”
“沒錯,我當時確實是以高一個境界的力量取勝了,當時那又如何呢,殷離天后面還有一個劉遷啊,劉遷有多厲害,我想不用我說了吧,我殷商第一勇士殷廣還不是敗在了他的手下。”
殷風眠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揶揄的眼神望向殷廣。
殷廣臉色一黑,心中也有些鬱悶,殷仁豐在大朝會之前確實讓人來找過自己,希望可以在大朝會上達成一些合作,只是殷廣並沒有太在意而已,客客氣氣地說了幾句,沒答應,也沒有完全拒絕,在他來看,殷離天和殷風眠自然是敵人,但是這個殷仁豐顯然也不是什麼好鳥,而且對方作為宿老,實力實在是太強大了,和這樣的盟友合作,一個不小心就被吃下去了。
就是有著這樣的顧慮,所以他沒有答應結盟這件事。
接過沒想到自己還是被拖下水了,殷廣閉上了眼睛,一副當做沒有聽到的樣子。
殷風眠見殷廣不回應,心中也有一點奇怪,他原本以為以殷廣的立場已經和殷仁豐達成一致了,這樣刺激他,殷廣一定會跳出來的,這樣他就可以直接把這水給攪渾,殷廣沒有下場,他有點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