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十萬火急的事,耽誤了大事,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趾高氣昂地突破林安的把守,芙利亞闖入隔離病房時有些粗暴。林安慌忙追進來,面對主子投來的凌厲目光,連忙低頭謝罪:“連先生,我攔不住她!”
“你出去吧。”連相柳淡淡地瞥了一眼芙利亞,而後把頭轉過去。
林安小心地看著主子威嚴的背影,對於主子會縱容芙利亞·格蕾,感到萬分不解。
但他一向是連相柳最乖順聽話的狗,恭恭敬敬地退出房間,即使芙利亞這時候以勝利姿態得意地瞪著他,他也默不作聲。
本國共有三個城市設有行政督廳,其中之一就是蓮芝城,行政督廳的最高官員即為執政總督,擁有和城主並駕齊驅的地位與權力,不過在形式上,是屬於輔佐城主治理城邦的。
行政督廳最主要的職能就是“執行”,擁有專屬的執行武裝部隊,其中有一部分隸屬於聯邦情報私務局,芙利亞·格蕾正是負責這一部分的情報蒐集和排程。從正式的職位上看,芙利亞其實比林安官職大很多,但連總督偏寵林安,這是人人都能看出來的。
正是這樣,讓芙利亞和林安結下了樑子,在連總督面前,她也總是急於表現。
連相柳退離了隔離玻璃一些,站在病房觀察室的中央區域,昂首挺胸,雖不像司徒空那樣具有軍人風範,卻威風凜凜,儼然如一位騎士時代崇尚禮儀的貴族。
沒有上層社會人士的高傲,卻有著令人敬畏的威懾力。
身著黑色女式西裝的芙利亞挨近連總督,謹慎地收好笑靨,深吸一口氣,精神飽滿地說道:“連大人,女神競技場的爆炸,確認和司徒空有關,前不久,APCC醫藥局發生人為縱火,警方還沒有完全放棄搜查,但是司徒家族對這件事的態度冷淡很可疑。我已經查到,那次火災中,有人盜|取了實驗中的MAR GARET,然後藏在了女神競技場地下,這次女神競技場爆炸應該是有預謀策劃的,目的顯然是為了銷燬可能威脅司徒家族名譽的東西。”
“所以,你判斷這件事是司徒空策劃的?”連相柳高聲質問。
芙利亞頭皮緊了一下,不敢怠慢地回答:“是,司徒空會出現在現場,肯定脫不了干係。不過……另一方還未查出身份。”
參雜著幾分邀功的性感聲音傳入連相柳耳中,芙利亞大概是認為自己的工作做得相當完美了,但她卻未意識到正是她的沾沾自喜讓她始終在連相柳心中無法超越林安。
連相柳的內心冷笑了一下,另一方的其中一位就躺在這裡,這恐怕要算芙利亞·格蕾的辦事不利,而這個女人的缺陷,就是永遠無法意識到自己的弊端。
芙利亞察覺到了連總督眼底的一息變化,感到自己或許疏漏了什麼,謹慎地沉思了一下,接著才抬起頭:“大人,爆炸後,有人帶著一個裸男,使用司徒空的車子逃逸中。追擊的人在恆燕海灣高架附近與之發生交戰,之後在第十六號公路附近追丟了。追擊的人應該是司徒空的手下,司徒空的車子雖然毀了,不過仍然可以拿來做文章。”
“司徒空的車子在現場……那就是說,他沒有離開競技場……”連相柳沉思著。
這時候,芙利亞嘴角露出一絲笑靨:“大人,司徒空雖然沒有離開競技場,不過,他現在已經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
驚異之下,連相柳差點把牙齒咬碎。轉向芙利亞時,他的臉上從未有過如此震怒的神情:“司徒空……死了?!”
“是。”芙利亞乾脆利落的一個字,讓病房裡的空氣彷彿瞬間凍結。既而,她解釋道,“司徒空於昨晚接近11點左右,在競技場內中彈,其中一發直接擦過他的心臟,活佛也救不了他。”
連相柳深吸一口氣,明明是在控溫的病房裡,從牙縫鑽入口腔的氣流卻冷